就这么一句话,薄老整个凶狠的目光陡然晦暗了下去,脸庞上的沟壑晃散着深深浅浅的不可置信,整张脸僵硬的没法动弹。
薄骁竟然都知道了?!
他始终都是震惊的不敢相信,目光只得沉沉死死的盯在薄骁的身上。
可反观,一副冷贵做派懒靠在沙发最里面的薄骁面上只有淡淡一层隔着一层面具一般的漠意,其余的心思都好似是放在了南绾的身上。
他并没有因为薄老的失态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冷凉的嗤笑了一声,随后才将搁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指骨轻轻缓缓的落在南绾头顶,姿态亲昵的抚摸着。
一旁的席勒眼观鼻鼻观心,适时的上前把控好全场的氛围,指着一杆保镖不悦的开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薄老身体不佳,还不赶紧将薄老扶上去休息。薄老的身体若是出了问题,你们一个个担得起责任吗??!”
几个懂事的保镖立即上前将薄老的各个出口都堵住,以防有人冲进来。
年过半百,纵使征战了一辈子的商场,纵使对于各种局面的把控程度都是游刃有余,但是毕竟年纪已经在这里了,而且面对的还是薄骁这个强悍的对手。
直至薄老的双手都被保镖给架住,老人才把僵硬的意识给扳回来,刚被梳理上去的头发又掉了下去,丝毫看不出这是个在商场横行霸道多年的薄老。
薄老的视线在薄骁身上停留了许久,才转了身跟随保镖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众人有短暂的唏嘘,但是众保镖一个冷漠的眼神扫过去,就没有一个人再敢多说一个字音 。
薄老虽说是被请上去的,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看的出来,这哪里是请上去的,这分明就是威逼上去的。
而看薄少这幅样子,看这样子,是想自己好好清理这件事情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薄骁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换了个姿势,先是冷冷的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薄砚,随后再睨了一晌陈澜,唇畔处勾起森冷寒凉的笑,“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事情的始末。”
这句话扔在几人的耳里,就像是扔了一颗炸弹在他们面前。
小心翼翼的接住,却不知道怎样把它安全的拆除。
陈澜轻轻的抚好散落的发,配着依旧是精致的妆容,除却眼角细微泛红的褶皱外,从头至尾都看不出落魄的味道来。
薄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含着一丝挑衅在里面,懒懒开口,“我不知道,我进卧室的时候,南绾就已经在我的床上了,这个有心人我也想大哥早点找到好还我一个清白。”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锋点好像都全部是指向薄太太的。
就现在这个事情的走向以及事情发展到现在的状态,所有人都把目光全部注视在薄太太的身上。
一直不说话却早已把牙齿给咬的紧紧的容伊看到薄骁如此护着南绾的模样,一双还算称得上漂亮的大眼瞪的要冲出血来,如果不是被身旁的薄娇牢牢的抓住,她早就冲到南绾跟前去撕了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