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一脚踢来了怂恿的几人,众人爆笑。最后无论大家怎么起哄,他都只在苏曼手背上亲了亲,便敷衍了过去。
从始至终,他都带着往常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即使结婚也没个正形的样子。
整个形式结束,他第一个打开香槟,跟疯了似的撒了众人一身。
要说他不高兴吧,他又比谁都笑得乐,比谁都疯。
最后搬出来酒吧仓库里的所有存货,开瓶就抱着喝。
参加婚礼的都是酒吧常客,大家一见新郎官都放开了喝,都不用他们整,不用闹洞房就自己喝,以为他那是开心得疯了。那还等什么,当即一群人喝疯了。
等到最后,有人想起角落还有个少女时,回头一看,那里哪里还有少女的影子。
……
一场婚礼变成一群男人醉酒的狂欢,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喝了吐,吐了喝,最后一个人也被周寅干趴了。
但他还清醒着呢,今天怎么喝都喝不醉,孤独求败。
来个人吧,不是人也行,来条会喝酒的狗都行,只要能在今夜把他喝趴,无论是谁,他管他叫爷爷。
最后,他扫了一眼整个酒厅,再也找不出一个对手。
只能自己提着酒瓶子,歪歪扭扭走到酒厅角落,今天一天都膈应着他的那个位置上,一屁股摊倒在椅子上。
坐在这儿能看到什么呢?他有些好奇。
他微微睁开被酒味儿熏得都睁不开了的眼,看向还没来得及撤的花台。
笑了笑,嘴里满是苦涩。
这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假的,老子是要做个自由自在的男人,怎么可能娶老婆呢。
想着,又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儿酒。
身体往下滑了滑,眼角瞥到脚下好像有个红色的东西。
伸手一把扯出来一看,是头纱,染成了红色的头纱。
他拿着头纱往鼻子上凑了凑,霎时一股冲鼻的血腥味儿。
整个人一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翻了了好几把椅子。
酒厅灯光不亮,但也足以让他看清,地上那一大滩,已经半干涸的血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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