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菀轻车快行,脱离大部队先行来到下一站——涿州安顿在最大的悦来客栈,照例是戴着帷幕,打扮的很低调,像是普通的富裕人家出门访客。
身边只留着陈嬷嬷和云烟伺候,蔡公公等人都留在大部队,面对穿帮了。
她住下没多久,许久未见的沈霆紧跟着住了进来,趁着天黑来到沈清菀的房间了。
短短半年,那个风流俊俏的后生已经不见了,整个人沉稳很多,目光坚定锐利,又有着少年人的英气,脸也晒的黑了几个色儿。
一看到沈清菀,笑容从眼底绽放,“姐,你可真厉害,居然代替姐夫出门办差,小弟敬仰至极,佩服,佩服!”
沈清菀让他坐下,道:“少拍马屁,有个发财的机会放在眼前,咱干一票大的,一次顶十年的收益,不过有点儿风险,敢不敢去做?”
沈霆从小就对自家姐姐言听计行,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一拍桌子,道:“富贵险中求,有何不敢?一切都听姐姐的!”
这多半年,他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早就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了,沈清菀的提议正对他的胃口。
沈清菀让赖狗子在他身边提点儿,教给他很多江湖经验,又派了十来个好手随身保护他,效果不错,褪去青涩,成熟很多。
姐弟俩在房间里嘀咕半天,再出门的时候,沈霆的眼睛亮的吓人,天啊,姐姐的胆子太大了,不过他喜欢,够刺激,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呢,可比待在京都和那些只会玩儿女人的软脚虾们吹牛有意思多了!
沈清菀一夜未眠,写了十几封信,第二天一早让人快马加急,送了出去。
等到大部队进入涿州,王妃自然要修整才会见客,沈清菀偷偷回去,换回云琅,谁也不知道王妃这段时间根本没在马车里!
元靖羽收到沈清菀的信,坐在书房里呆坐许久,知道司马睿进来,才回神,双眼有了焦距,叹口气道:“我家王妃简直是妖孽,想起她那时候说赚钱对她来讲从不叫事儿,养活百万人口而已,不算什么,当时以为她在吹牛,现在看来,她说的是事实。”
司马睿来了兴致,事关王妃,总是有惊喜等着自己,结果元靖羽递来的信,和他一样,久久回不过神来,捋着胡须最终叹口气道:“老夫有些同情孙夫人,这是让她不得翻身呐,和谁作对不好,偏偏和王妃过不去,这次让她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那些盐商不吃了她才怪,皇后都跟着倒霉!”
元靖羽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上赶着找死,谁能拦得住?皇上对孙家也太宽厚了,该长点儿教训才对,盐税这样的国之重器岂能掌握在无知妇孺手上,接着这次机会,有阿懋牵头,正好改革朝廷的盐税,事半功倍。
清菀在外面奔波,本王也不能闲着,不给朝廷找点儿事儿做,简直对不起皇兄这段时间的深情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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