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菀脸一红,说的好像办什么坏事儿似的,还一起呢?
他们睡得香甜,几位皇子却顶着日头隆隆的顺着河道往上游驰去,陈祖安也跟着一起去了,他心思电转,王妃的目光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什么都瞒不过她似的,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大热天赶路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儿,几位皇子很快就汗湿了衣衫,韩王苦笑一声道:“皇婶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呀?以前没发现,她这样狡诈,咱们几个可被她架在火上了,不去就是笼络朝臣,居心不良,还没地方说理去了!”
秦王却有些感激她,自己在朝臣中的风评越好,就越发会让父皇忌惮,太子地位稳固,自己纵然有争夺之心,也必须加倍小心,时刻被父皇盯着,什么事儿都做不了,沈清菀给他出的主意正好解了他此时的困境,结怨朝臣也算是自己想父皇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秦王听了他的牢骚,道:“休言长辈之过,皇婶精明强干对皇叔也是好事儿,总比懦弱无能要好的多,王府能维持现在的局面,皇婶功不可没!”
韩王深有感触,道:“是啊,虽说现在皇叔完全放权,各地的驻军都被父皇节制,但是皇婶冒死为将士们要来饷银,让皇叔在军队的影响力照样存在,短时间没父皇想完全掌控军权不是那么容易的!”
骑马两个时辰到了河道上游,这里果然筑起了高坝,让河道彻底改道,全部灌溉了上方的良田。
绿毯子似的稻田抽穗在即,眼看着一片丰收,和下面荒凉破败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几个皇子都气炸了肺,不管是谁的庄子,敢公然截了皇叔的水源,就是对皇室的挑衅。
楚王打手一挥,“来人呐,把这堤坝给本王拆了,格老子的,把爷几个当瞎子呢,爷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侍卫们领命,很快找来趁手的工具,开始挖掘堤坝,只要开个口子,汹涌的河水只会破坏堤坝。
破坏向来比建设要容易很多。
皇子们意气风发地骑在马上,指挥着侍卫们破坏,同时四处观望,等待着有人上前来阻止,摩拳擦掌等着大干一场。
很快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汉子骑马过来,看他们高头大马衣着华丽,忍着怒意,拱拱手道:“不知几位何方神圣?可知道这是谁家的庄子?破坏咱们的堤坝,可不好善了!”
楚王一梗脖子,嚣张道:“爷爷们就是看不顺眼,凭什么你家庄子截留河道,害的下游的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你倒是报上名号来,看看能不能吓得住爷爷们?哈哈……”
管事以为是哪家府里的纨绔们寻乐子来了,当即沉下脸来,道:“这是当朝宰辅家的庄子,尔等掂量掂量,确定要和宰辅大人作对吗?”
秦王和韩王有些意外,当朝宰辅可是他们这些皇子见了都要抢先行礼的重臣,百官之首,地位超然,要说能让他们忌惮的人,宰辅堪称第一位。
这就尴尬了,皇子们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侍卫们也都停止动作,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管事看他们认怂了,鼻孔朝天,轻蔑的看着他们,自家老爷就是皇帝老儿也要给几分面子,几个纨绔子,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来捋虎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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