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苦苦支撑,努力搜索着再次受损记忆,想找到那个答案
真是,之前准备完全,但事到临头,才发现之前所做的准备,根本一点用场也派不上
比论文答辩还糟
我所定下的锚点,我所理解的自我究竟是什么
就在此时。
你是否曾经思考过,你自己究竟是什么
他的眼前再次一阵迷幻。
但跟之前不一样。
这一次,在泰尔斯眼前出现的,是一座巍峨的宫殿。
在北方,在某个飘雪宫殿里的某个房间中
一个举止优雅的年轻男人面对着另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孩,步步紧逼,修长的手指慢慢竖起,仿佛直指男孩的本心
当你被剥去他人所下的一切定义,离开一切你藉以存在的情境,你自己还剩下什么
景象泛起涟漪,如水波散去。
泰尔斯怔住了。
他人所下的定义
藉以存在的情境
锚点
锚点
“轰隆”
在无边无际的风暴和雷鸣里,他慢慢回想起适才与托罗斯的对话。
“所以,要定锚自我,真正需要的,其实是褪去一切外在的标签”
“褪去你所说的,受他者混淆之物。”
泰尔斯出神了。
什么是“受他者混淆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