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达戈里·摩斯一样,这个羊毛商迪奥普,绝非无关紧要,”泰尔斯没有理会对方的讽刺,“他做了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杀他灭口,掩人耳目不可?”
詹恩倏然抬头!
“我,没,有,杀,他。”他缓声道。
“又是这句话?”
泰尔斯冷笑以对:“我以为上一句就是最后一次了。”
詹恩目光愈寒。
两位公爵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者锋利寒冷,一者诡谲阴翳,无声交锋。
但就在这场对峙来到顶点,气氛越发紧张的时候,其中一方突然笑了。
“我相信你。”泰尔斯收起利剑,继以澹澹笑容。
“我才不在乎你信不——你说什么?”
詹恩话锋急转,他措手不及,难以置信地望向泰尔斯。
“我说,詹恩,我相信你。”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我相信洛桑二世不是你的人,我相信从摩斯、迪奥普到雷内、斯里曼尼,虽然确实是你在掩盖消息,但他们都不是你杀的。”
什么?
詹恩愣住了。
这不是击剑的规则。
“为什么?”他下意识道。
泰尔斯靠上椅背,表情渐紧。
“因为就在昨天,在我忙着去追斯里曼尼,而我的人忙着追我,你的人忙着追我的人的时候……”
“血瓶帮发生了严重的内讧,‘幻刃’凯萨琳和她的支持者失势倒台,”泰尔斯终于抓到对方的致命破绽,“‘红蝮蛇’涅克拉和‘流浪者’弗格夺权上位。”
詹恩的表情纹丝不动,但泰尔斯看见对方眼中的目光渐渐收紧。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而他们的背后不是别人,”泰尔斯轻松送出最后一剑,“正是那位血瓶帮的前杀手——洛桑二世。”
会客室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