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消弭影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既然要享受它一劳永逸的便利,便要承担它一劳永逸的代价”。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依然有人,有人会……
那个瞬间,泰尔斯有些不敢去看身侧黑先知的反应。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回审讯室。
“其中有一对贵族兄弟,说要向父亲决斗,因为他不顾辈分,在宴会上抢走了他们的心上人……哎呦你看这事儿整的……”
老吉本说起八卦见闻,两眼发光。
“他们还订了两把,指名质材样式要完全一致,以示公平,因为他们要在干掉父亲之后再跟彼此决斗!嘿嘿,然后我就说啊,那父亲的剑呢?于是他们就订了第三把!嘿嘿嘿,你说这是不是傻……”
拉斐尔抬起目光。
铁匠的话顿时噎住。
“听好了。”
“材料缺了,炉子凉了,学徒罢工了,”拉斐尔的声音毫无起伏:
“还是你在乡下爱上了一个文静婉约又风骚火辣的小寡妇,打算卖掉店铺收手不干了回去娶她……”
“啊?文静婉约又风骚火辣?”老吉本一阵迷惑。
“你知道,”拉斐尔顿了一下,面不改色:
“甲方嘛。”
荒骨人咳嗽一声。
“但是我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拉斐尔冷漠地将订单递回给老吉本:
“退掉订金,把这批订单给我取消掉。”
老铁匠微微一怔。
“取消?这,这么大的单子……”
拉斐尔没有管他,而是自顾自地取出一份文件,推到吉本面前: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看看这份保密协议,签掉它,你就可以走了。”
老吉本看向协议,又搓了搓手里的订单,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