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每说一个字,泰尔斯的呼吸就难受上一分。
“还有今天早上。”
拉斐尔的话语沉稳、平淡,甚至带着他一贯以来的轻松和自如,但不知为何,在此时此刻的泰尔斯听来,竟然那样刺耳:
“永星城郊有一宗新的谋杀案。”
谋杀。
泰尔斯的神经一跳。
“根据警戒厅的初步调查:死者是一位农具商,凶手是一个田地里劳作的农夫,他对罪行供认不讳,应该是冲动犯罪。”
泰尔斯咽下浑身的不畅,艰难发声:
“为什么?”
拉斐尔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直到黑先知不紧不慢地咳嗽一声。
拉斐尔微微叹息:
“有目击证人说,那位农具商人,也就是死者案发前曾找凶手谈话。”
“他临时变卦,要将两人事先谈好交易的莴苣菜籽……”
“提价二十倍。”
泰尔斯一怔。
莴苣。
提价。
不。
不……
瞬间,一股无来由的茫然和迷乱占据了他的身心。
“据说那农夫本就贫穷困苦,养家糊口艰难度日,于是崩溃激动之下爆发冲突,直到对方伤重不治……”
拉斐尔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的一样,飘忽不定,却切切实实。
“而据目击证人所说,死者临时提价的理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