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冷笑一声:
“在关张之前,你在酒商公会的一次私下聚会里说,未来的酒业没有前途?”
“所以宁愿早点撤资跑路?”
达戈里先是面色一变,随后不忿道:
“我那不是跑路,只是出国度假……”
但拉斐尔没有感情地重复道:
“回答我。”
达戈里怔了好久,但他最终还是摇摇头。
“你要的答案我都说了……而且说实话,你们涉嫌非法刑讯……”
拉斐尔笑了笑,面不改色地翻开下一份文件:
“事实上,我手里有你这些年拆东墙补西墙,环环借款,累积起来的烂债名单。”
达戈里表情一变。
拉斐尔一面观察着对方的表,一面继续道:
“以及你在酒业生意之外的财产清单:中央领的六处地产,挂靠少女港的两艘远航商船,在南岸领的大种植园,在崖地领的晒盐场,在刀锋领圈的一大片田地,重金买来的两个外国爵位,你老婆的私人花园,你两个儿子的职位,包括你三个情妇和其他八个私生子女们名下的资产……”
看着达戈里的面色变幻,拉斐尔眯起眼睛:
“如果我把它们送到财税厅和审判厅……”
达戈里咽了咽喉咙,但他还是很硬气地道:
“那就去嘛。”
拉斐尔皱起眉头。
达戈里离开椅背,抵上桌面,咬牙道:
“我敢保证,你无论在哪里,都只能得到一个答案:那是我的合法所得,手续文件齐,产权清楚明晰。”
“若你们胆敢借国王官吏的公权名义,敲诈勒索,非法侵占私财,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商人行如此恶毒之事?”
“哇哦,这可是项大罪名,更与王国十几年来鼓励市场、扶持商业的大政方针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