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罗沉默了下来,死死地盯着火堆。
泰尔斯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几秒,两人只听得见的周围人声和火堆的爆响。
直到神情落寞的威罗重新开口:
“我把她葬在河边。”
新兵努力地眨着眼睛,像是有什么异物侵入一样,只听他轻声道:
“真希望狱河里也有鱼,殿下。”
威罗默默地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泰尔斯叫住了新兵。
“威罗。”
“狱河里有鱼。”穿越者看着回过头来的威罗,露出微笑:“我从书本上读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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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即将到来的事情烦恼吗?”普提莱站在泰尔斯身侧,看着离去的新兵背影。
坐在火堆旁的泰尔斯抬起头。
“你知道吗,普提莱,”泰尔斯出神地道:“刚刚那个新兵说,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简单。”
普提莱挑起眉头。
“把枪捅出去,只有生和死两种结果,这样很好——这是他的话。”泰尔斯转头道。
“但我的生活却很复杂,”泰尔斯目光微沉,“复杂得让我心累。”
“我原以为,在星辰国内的政治就够复杂了,没想到以粗犷豪迈著称的埃克斯特也毫不逊色。”
居心叵测的大公,一心复仇的国王,语带机锋的臣属。
一切都不怎么符合他对北地,对埃克斯特的想象。
那个在飘雪与寒风中,觥筹交错的爽朗国度。
“粗犷豪迈的只是北地人而已,”普提莱也坐下来,掏出他的烟斗,摇头道:“但你所面对的是那些贵族,那些统治者,权力的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