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眼前的这个，一开口，便是咄咄逼人般的审问。
“老师，”只唤了这么一声，被叫做陈慧的女生便抽泣起来，余光中看到温柔的女老师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那女生渐渐冷静下来，抽着鼻子继续道：“那天我就是送了班上的物理作业，然后把作业放到梁老师桌上就走了。”
或是怕女老师不信，她也像楚小筱一样要求老师看监控，不过她没有楚小筱那倒霉催的劲儿，那女老师先是舒了口气，才柔声道：“监控里显示你确实是交作业就走了，但这么大的事，学校要求走的程序还是要的。”
“嗯嗯。”接着女生又是一阵抽抽搭搭。
饶是楚小筱听了都觉得委屈，再想到自己，也忍不住抽鼻子。
看着那欲落未落的泪珠，老李的语气也不由的轻下来，叹息一声说：“如果不是你，老师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先回去吧，后续有什么事，你好好配合，我不会让自己的好学生含冤的。”
她眼眶一热，差点没哭出声来：“老师，你太好了。”
“行行行，别哭了，老师还没死，你也还是重点怀疑对象，丧。”老李又抽了一把纸巾给她，挥挥手，闭着眼把她赶了出去，像赶神经病一样。
出去的时候，楚小筱只顾着感动，一个不注意在办公室门口撞上了人，两人被卡在小门口里，冷风呼呼的吹，吹的她分不清东西南北，不得不先擤一把鼻涕。
“不好意思。”那人让了她一个空，自己退到一边，等她过去。
她转头看过去，先是一愣，而后又不好意思起来。明明是她走路不看路导致的，却让人家先道了谦，还礼让她一步，想到自己首先做的反应就抬不起头来。
“是我的错，不好意思。”她也退让一步，做了个先走手势。
“没关系。”可能哭过的关系，女生的声音有点哑。
看着远去的身影，她皱皱眉，总觉得这人有点熟悉，还来不及细想，又是一阵风吹过，鼻子一酸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抖抖身子，呵了口气在手上，搓搓手，往脸上捂去，温热瞬间暖到心里。
但手却不是自己的手。
楚小筱双手僵在空中，一双大手先一步捂上了她的脸，冻的仿佛结了冰的脸顿时热气腾腾。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微一抬头，喉咙一梗，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