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对不对,我奶奶已经死了,宋锦年,我奶奶已经死了。”
“你怎么了?”宋锦年狠心的拉开她挂在身上的手,望着她满是泪水的脸,担心不已,“楚小筱,你怎么了?”
她眼神空洞地注视着面前的人,茫然无措。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吹得树木哗哗作响,风带着雨雾从敞开的窗户涌进来,噼里啪啦的雨声像冰雹砸进冷寂的夜。
乌云遮月,狂风暴雨。
“我没事,我是不是又说胡话了?”楚小筱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掉下来,“我妈说我偶尔会说些胡话,没事的,我很好,我就是想我奶奶了。”
宋锦年提着的心放下来:“没事就好,你在这儿坐着,如果害怕的话,我就先送你去二楼,好不好?”
“你要去哪里?”
“我要跟那个人讲道理,怕吓到你。”
“你要打他吗?”
“……”宋锦年拉下缠在腰间的腿,“讲一下道理。”
“你会打死他吗?”
“……不会,”宋锦年放弃善意的谎言,“咳两口血而已。我把他绑了再送你上去,好不好?”
楚小筱擦了把眼泪,抽抽搭搭:“不好,我等你。”说着指指大开的窗,手脚又缠上去,“下雨了,要关窗。”
看那人一时半会儿还逃不了,宋锦年由着她树袋熊似的挂在身上去关了窗,将人放到另一张沙发坐下,柔声道:“还要我做什么,嗯?”
“没了,我就坐在这儿等你。”
宋锦年思索片刻,摸摸头,往货架那边走去。
吕林被那腾空的一摔摔得不轻,脑子也清醒不少,抱腹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视线中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俊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如黑夜中举起镰刀的死神,冷漠中藏着滔天怒火。吕林惊恐地往后退,撞上背后的货架,又是一阵哐啷响,退无可退。
他冷要看他,一动不动。
“害怕?”宋锦年问道,没什么情绪。
吕林爬起来就往门边冲,被宋锦年一手揪住半边肩膀甩回去,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你、你要干什么?”两分钟前还充满情欲的眼睛,此时已被恐惧取代,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男生,让二十三岁的吕林怛然失色。
“干什么?”宋锦年活动着手腕笑道,“你觉得我会干什么?”
“我、我告诉你,我爸是这个村的书记,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哦?是吗?”宋锦年挑眉,“我还不知道兜着走是什么滋味呢?今天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