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筱剥糖纸的动作一顿,突然就想到了虎口夺食,两眼泪汪汪的将糖重新包回去:“外婆,这糖果,还是留给您外孙吧。”
她命薄,做不了武松,打不了虎。
外婆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极了自家女儿的小时候,笑道:“没事,不过一颗糖。”
“不过一颗糖?”表姐的大嗓门震的连枝头的鸟儿都扑腾起翅膀,“奶奶,你是忘了我小时候碰一下他的大白兔罐被揪着领子扔猪圈的事吗?就是因为他,我连小黑被炖的时候都没敢看一眼。”
谁没个稀奇古怪的兴趣。大约七八年前,外婆突然疯狂迷上了养猪,遂在自家小瓦房旁建了个猪圈,买回两头小猪,一头白,一头黑,分别叫小白,小黑。
后来小白病死了,小黑被炖了。
这是个伤感的故事。
楚小筱偷偷撇了宋锦年一眼,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是现在跑还是主动跳猪圈?
宋锦年道:“不过一颗糖。”
表姐被气的语塞。
糖最终落到了她的肚子里。
南苑。
望着包厢里的众人,楚小筱:“……”
生平第一次被人“挟持”,竟然是参加别人的家庭聚餐?
“锦年哥哥。”
这道软绵绵的声音——
莫不是白之迎?
楚小筱寻声看过去,只来得及捕捉俏丽的身影,就被人狠狠地从中间撞开。
受伤的手臂蓦地一阵发麻,她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咬着牙忍住了那股刺痛。
本来就宽的能装下两个大汉的中间,登时宽的能装下两头大象。
白之迎含羞带笑地扯着宋锦年的衣角,娇滴滴道:“锦年哥哥,你终于来了。”
宋锦年曲起一根手指推开白之迎的手,拧着眉向楚小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