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那个女人时,你们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沧零边洗边问道。
“什么?”菲比忙问。
“我想到了矿区里的那些受害者。她们饱受摧残,对夜魔充满了仇恨,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也要复仇。可是这个女人,她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她却反而站到人类的对立面?她难道不知道她所依靠的那个夜魔,残害过多少人吗?”
“那个夜魔的洞窟里有很多人骨。”夏琳说道,“或许她认为只有服从对方才能活下来。”
“不管怎么解释,投靠残害同胞的恶魔,就是叛徒!”菲比愤怒地说。
“你们几个都太单纯了。”泡在泉水里的迦梨扯下了脸上的毛巾,“人类所谓的道德和伦理,其实是不存在的。一切感情的源头都是利益。道德也是利益的产物。”
“你好悲观哦。”唐娜笑道。
“这不是悲观,是现实。”
“我不同意,照你的说法,我们对骑士团的感情难道也是出于利益吗?”夏琳不悦地说。
“当然,人对集体的拥戴根本上是对于归属感的追求,因为人是群体动物,所以需要有归属感。没有了群体,单个的人类是无法生存的。”
“你的话里有很浓的异教徒味啊。”
“抱歉,我不信教。”
“喂,各位,你们猜猜那只伪装者会不会招供?”沧零见双方的气氛开始剑拔弩张了,忙站出来岔开话题。
“我估计会。一个会丢下情妇逃跑的家伙,肯定也没什么骨气。”菲比说道。
“我猜也是,它肯定不会像蜈蚣女那么坚持。”沧零笑道。
“洗好了没有啊?该轮到我们了!”帐篷那边,男生们发出了不耐烦的喊声。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唐娜忙回答。
等大家都洗好后,沃尔夫那边的审讯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