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会办。”
嘴上这么说,傅盈却是没走。她靠在门口,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江棘冲澡。
她问:“男人来姨妈,是什么感觉?”
“我现在不是男人。”
傅盈点头:“行,那请问你第一次来姨妈,什么感觉?”
“你想我说什么?”江棘勾起唇,面色镇定,手却不着痕迹地扶了下腰。
傅盈张开嘴,一通叨叨:“肚子疼不疼?腰酸不酸?胸胀不胀?是不是很疲惫?感受到女人的心酸了吗?心里是不是在想做女人真不容易?”
江棘脸色发白,回道:“疼,算、酸,胀,疲惫,感受到了,很不容易。”
鼻尖满是血腥气,水一边冲身体里还在一边流出血来,甚至还有红色的组织物,似乎怎么也洗不干净,这种感觉非常陌生,也有些恶心。
傅盈在门口愉快地抖了下腿:“习惯就好。”
江棘一抬眼便看到了傅盈眼中的幸灾乐祸,他倒不生气,只是更想把人拉过来抱抱。
这种疼痛和不适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毕竟他经历过那么多次大手术,手术刀数次划开他的皮肤,从他的血肉里拿出碎掉的骨头组织,还有打钢钉,缝针,等等等等,他都能抗得过来,甚至哼都不哼一声。
但是盈盈,那么多年……
也好,这罪她以后都不用受了。
江棘朝傅盈招招手:“过来扶着我,我腿软。”
“我给你拿张椅子?”
江棘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缓缓眨了眨眼。
由于失血的关系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嘴唇苍白,眼神无力,纤纤弱弱地站着,似乎下一秒就会晕倒。
傅盈不忍,还是过去扶住了他。
她很清楚生理期的痛,幸灾乐祸一下就行了,也没必要做得太过分。
江棘靠进傅盈怀里:“你衣服湿了。”
“再洗个澡就行。”
“不笑了?”
傅盈低咳了声:“笑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