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长串的话后,傅盈笑着总结:“我过得很好,每天都很开心。”她看着母亲,眼里一片柔和。
于佑晴似乎松了口气,她笑起来,浑浊的眼睛里仿佛有泪光。
“那就好。”她欣慰地点了点头,“只要你们俩好好的就好。”
傅盈应下,过了会又说:“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爸爸的。”
“就是那天……爸爸出事,是钟毓文的儿子叫人做的。”她格外重读了‘钟毓文’三个字。
说完她消了声,抬眸去看母亲的表情。
母亲似乎怔住了,过了好久才又迟钝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妈,你一点不惊讶吗?”傅盈问。
于佑晴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会来的,躲不过的。”
傅盈心下了然,没再问。
她又站了一会便和母亲告别。
就在她转身时于佑晴道:“以后不用再过来看我了。”
和上次她离开时说了一样的话。
傅盈顿住脚步,轻声说:“知道了。”
“我和你爸爸是在二月二十八认识的。”
“二月里草长莺飞,杨柳拂堤,真是美得很呐。”
傅盈咬了咬唇,忽然大步走出了牢房的门。
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刹那,呼啸的冷风吹到脸上。
傅盈瑟缩一下,一件大衣便披到了她的头上,连着她的脸都遮了起来。
整个人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带着她要往外走,傅盈赶紧出声道:“等等,江棘,再等等。”
“等什么?”
傅盈从兜头罩下的大衣中艰难露出小脸,然后看向监狱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