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脸颊一凉,整个人被压在玻璃上,她才开口惊呼了声。
下一瞬,眼泪也跟着从眼眶中滚落。
“你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呼吸喷在玻璃上,形成一片片水蒸气,手指一动,就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道印子,配着悉嗦的衣服摩擦和细微的水声,窗户上的一切印记都显得旖旎起来。
肩上忽地一重,是他把头靠了上来。
耳朵被咬了下,他朝她的耳朵里呼着气,慢条斯理道:“不是不情愿吗?怎么这时候又不反抗了?”
傅盈抿住唇不说话,只有眼泪不停地流出来。
“盈盈。”
他喊着她的名字,似乎有些苦恼,可攥着她肩膀的手仍是那么用力,力气大到让她觉得疼。
傅盈吸了口气,腿有些发抖。
这间卧室里长久没人住过,即使有人定时打扫也盘旋着一股沉重的死气,不怎么好闻,四月初不过刚入春,温度很低,又是夜晚,寒意顺着敞开的地方钻入,滚烫与寒冷交织,傅盈打了个颤。
很快,敞开的衣襟被拉上,她被他一把托起放到了床上。
身上又重新温暖了起来,可他却不动了,双眸专注地看着她的脸,手轻轻地替她梳理着散乱的头发。
心里的火被点燃,才烧到一半就被撤了柴。
欲.望不上不下,她又正是不禁撩的时候,登时不依了,眼眶更红,一双大眼儿湿漉漉地看着江棘,可怜极了。
江棘抬眸看她,简洁道:“说。”
傅盈眨着眼,泪水流得更凶。
哭着哭着嘴唇一瘪,还委屈上了,攥着他的衣襟把脸埋进了他胸口。
江棘却是笑了出来,他伸手把她的小脸从胸口挖出来,大拇指揩去泪眼:“到底怎么了?三个字的事情为难成这样?是我还不够疼你?”
“不是。”傅盈抽噎了一下。
江棘耐着性子,强忍着突突直跳的欲.望,又问:“那是为什么?”
傅盈双手交叉遮住了眼睛,破罐子破摔似的大哭道:“我要是说了,那我之前那些挣扎都算什么啊?自己找虐吗?还是自己犯贱?那些乱七八糟的日子到底算什么啊……”
她是喜欢江棘的,很喜欢。
这种喜欢大概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或许是小的时候,又或许是中二的时候。
她嘴上说着他那些异于常人的行为恶心、变态,可心里却又觉得他与众不同,特别特别酷,所以总是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但等他看过来,又装作不屑一顾地撇开头,嘴上也不饶人,骂他变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