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做的,对吧?”
江棘不露声色:“什么是他做的?”
于佑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自顾自地发怔:“如果是他,那就对了。”
“是报应啊。是报应。”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于佑晴的表情愈来愈痛苦。
眼泪又一次地流出眼眶,她抑制不住地把脸埋进手肘,呜呜地哭了起来。
江棘看了眼手表。
除了傅盈,他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好耐心,他也没有一颗爱屋及乌的心,即使是眼前的女人生了他爱的人,他也没有任何触动。
他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说,我还有事。”
他离开的时候傅盈还没睡多久,现在回去应该能跟她一起吃晚饭。
于佑晴又哭了会才抬起了头。
她在看江棘,又似乎不在看,眼神空落落的,嗓音也嘶哑难听:“以前发生了什么?呵,你难道猜不到吗?”
“我就是来证实我的猜测。”
“好,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于佑晴疲惫地眨了眨眼,回忆着道,“那时候,成江三十六,我三十……”
—
观南正坐在安静的卧室,双手环胸,沉默地看着桌上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陈旧泛黄,却保存完好。
里面站着四个大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的手上抱着三岁左右的稚子,在这个男人的左手边,是他挺着大肚子笑得开怀的妻子。
这两个人是他的父母,另外两个,是傅成江和于佑晴。
三岁的孩子是他的亲哥哥钟意,母亲的肚子里,是当时八个月的他。
观南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可内心却毫无波澜。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相框,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简直像是一尊雕塑。
直到听见外面的开门声,观南才仰起头动了动酸痛的脖颈。
钟意见卧室有光,敲了两下便打开了门。
他看了眼,道:“又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