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倒是可行。”江棘单手撑下巴看着傅盈,“关键是你必须绷得住表情和情绪。”
傅盈道:“这个应该可以吧,我觉得我心态已经调整好了,这几天出去散步,没人能看出来我有什么异样。”
江棘思忖片刻,仍是不放心:“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不是别人,是你母亲。”看傅盈有些不服气的样子,江棘笑着把人拉进怀里挠了挠下巴,“乖,听我的。”
傅盈脸红:“别把我当猫。”
—
一直到下车前,傅盈还想自己一个人进去。
直到下了车,一只脚踏进监狱的大门,甚至离母亲所在的牢房还很远,心里的情绪就不再受控制,委屈感和哭诉欲一下子涌了出来,眼眶也泛起了红。
她顿住脚步,跟狱警道:“等一下。”
她回过头,看向监狱外站着的江棘。
他没进来,因为她的要求他总会妥协。
但这回,又一次让傅盈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棘总是对的,他似乎可以猜到一切——她一个人不行,她绷不住。
她没说话,只站在门口看着他。
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两只手抓着衣角揉啊揉的。
江棘早就料到,但他故意问:“怎么不进去?”
傅盈朝江棘伸出了一只手。
洁白的手心摊开,手微微向上举,她今天又穿了一身嫩黄色的小袄,梳了两条辫子,看起来像是幼儿园里等着家长来牵的小朋友。
而且还是个挺骄傲的小朋友。
嘴上不说,就等着人自己主动过去牵她的手。
唇角不自觉地弯起,江棘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一起去吧。”
傅盈抿唇,回头看向前方:“我也觉得一起去比较好。”
“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