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清楚地知道这是必走的流程,不管什么拍卖都是这样。
以前他从来都是不急不躁,偏就这回,拍到地不高兴,看到其他人如丧考妣的失意模样也不开心,甚至现在连商人间的虚假和气也不想维持——
他有种把意面扣到对面人脸上的冲动。
“江总,这个商人吧,都是和气生财,您看城北这么大块地——”刘公午饭都顾不上吃,厚着脸皮又贴了上来,他看着眼前的比他小好几轮的晚辈,却是一点不敢轻视,一边笑着一边小心翼翼道,“到现在开拍十块,您都拿了七块了……”
江棘克制着怒气,语气冷冷道:“那又如何?”
刘公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明知对方很不耐烦,但为了自己的鑫源,他这张老脸豁出去都无所谓:“看在我们……”
“叮”地一声脆响,仿佛有光芒流动的银叉被主人扔到了面盘里。
刘公愣住。
江棘面无表情地用湿巾擦了擦手,起身对服务人员打招呼:“麻烦收一下,谢谢。”说罢他看都不看刘公一眼,转身向会议大厅走去。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俊秀青年看在眼中,他默默无言地看了会,直到两人都消失在视线中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拿起手机——
“下午估计也没戏。”
电话那头的人道:“怎么了?”
“刘公又去求了江棘,不过看起来江棘一点没松口,依我看十三和十六又得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想要,我们谁都抢不到。”
“再看看吧,说不定刘公能把他说动呢。”
“概率为零。”
“那就顺其自然,有机会最好,没就算了。”
青年“嗯”了声:“只能这样了。”
离拍卖举办地十几公里外的F大,观南放下手机,闲庭信步地在校园中转悠。
插在口袋中的那只手不停把玩着银链,让冰冷的金属沾染上了指腹的温热。
“观南学长好!”
观南点头回应。
“观南学长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