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至于。”江棘把玩着傅盈的脚,心情明显不错,“你当然可以去上课,不过脚镯不能摘,我也会派人跟着你。”
“你只有在教室里是自由的。”
得到答案后的傅盈心下松了口气,表情却毫无波动,只轻“哦”了一声作为回应。
江棘看着傅盈,目光柔情似水:“明天上午闻家老大约我看赛马,你跟我一起。”
傅盈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去。”
“为什么?”
“我要睡觉。”顿了顿,她补了句,“养身体。”
江棘明白过来,目光晦暗地在傅盈身上扫过:“是该好好养养。”
傅盈长睫微垂,遮住眼眸。
她不想以现在的样子出现在那些人面前。
几天里,她的心态已然发生了改变。
以往她还挺直腰杆,以大小姐自居,而现在她觉得自己跟禁.脔没什么两样,不过玩.物一个,跟那些真·大小姐在一起,不仅格格不入,还很羞耻。
她是有些后悔的,后悔过早地和江棘摊牌。
她明知道他的疯狂和病态,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和他撕破了脸,甚至妄想着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可他是江棘啊。
那个她怕了那么多年的江棘啊。
先前她就嫌江棘的管束过多,现在他令她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管束。
没有自由,甚至没有尊严。
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子底下,做什么都要报备,都要向他请求,必须获得他的允许。
哭闹没用,只会令他更加兴奋,最后疼的还是她。
于是她渐渐不声不响,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除了三餐,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床上,要么是睡着,要么是被他压着。
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疯的。
既然他明天要出去……
迟钝的脑子思索了两下,傅盈道:“马上就开学了,我要做一些开学的准备工作,明天我能和珈蓝他们一起逛街吗?我要买书,买文具,还有一些教辅的东西……”
虽低着头,但傅盈仍能感觉到那盯着自己的目光,她越说声音越弱,最后攥紧筷子,以一句请求结尾,“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