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旧相识看到彼此,也都不惊不讶。
碧莲如今有孕在,矜持地越过刘昭仪。堂而皇之地走在刘昭仪前面。
刘昭仪气得跺脚,只能跟着碧莲进了屋里。
碧莲进屋,自顾自己结下大氅,换上家常的短衫,之后接过雀儿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全程无视刘昭仪的存在。
“来了客人,连个座儿都不让一让吗?”刘昭仪主动打破了这份尴尬。
碧莲示意雀儿下去,然后放下茶杯说道:“昭仪向来喜欢不请自来,先前碧莲也没让过座儿,昭仪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吗?怎么今儿就别扭伤了?难道是因为碧莲不就要越过昭仪,所以昭仪心里不自在,想要派碧莲的不是?”
刘昭仪看中了一个椅子,明明一尘不染,还是骄矜地用帕子擦了又擦。然后傲慢地落座,阳怪气地说道:“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本宫只说了一句,你却拉扯了一大通。”
碧莲自始至终背对着刘昭仪,听到这句话,优雅的转,一朵美艳的牡丹花赫然印在她的前。
那是被刘昭仪捅伤的地方,碧莲为了遮丑,让宫中的刺青师将伤口绘成了牡丹花的样子。
碧莲盯着刘昭仪,不甘示弱地抚摸着自己伤口,回敬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昭仪漏液前来,不会只是为了夸碧莲聪明吧?”
刘昭仪诈尸一样弹起来,直接跳到碧莲面前,痛快地给了一巴掌说道:“jian)货,你就算是穿上华服,也依旧是个低jian)的奴婢,敢这么跟本宫说话,你不想活了!”
碧莲挨了一巴掌不是捂脸,却是后退几步,捂着自己的肚子,弓着子说道:“昭仪,你的记大约不是很好,皇后娘娘已经废除了碧莲的奴籍,碧莲如今是皇上的武婕妤。”
“jian)货,你这是在炫耀吗?”
“不敢,不敢!碧莲不敢炫耀,碧莲说的都是实话……”碧莲防备地盯着刘昭仪,幽然间话锋一转,吐口道:“碧莲怀的孩子也是皇上的亲骨。”
刘昭仪听出碧莲讽刺自己之前假孕争宠的旧疤,气得跺脚骂道:“jian)人,你进宫之前就破了子,你再敢嚣张,本宫就把这件事儿捅出去。”
“娘娘,你不会是有在德妃那儿受了杂碎气,然后来找碧莲泄火吧?”
“jian)蹄子,谁叫你多嘴,玉佩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再不说,本宫就撕开你这张假脸,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jian)货!”
碧莲不惊不惧,笑着说道:“昭仪,何必跟碧莲过不去呢?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是能对碧莲好一些,说不定碧莲还能帮帮你,可惜啊……你总是欺人太甚……”
刘昭仪气翻了天,走过去,拧着碧莲的耳朵骂道:“下流的jian)坯子,你也配跟本宫说这些,本宫让你提鞋都是看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