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莹伤感地摇了摇头,失落地说道:“本宫不吃心,本宫只是有些痛心。我们姐妹三人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事不由人,命中注定。谁也没有办法!”
“如今婉蓉尚且没有发现馥宁枉死的真相,本宫真害怕婉蓉发现了这一切背后的主使,我们姐妹三个该何去何从?”
芸娘攥着婉莹的胳膊忽然停下来,警觉地说道:“娘娘,我觉得婉芸不是冲着婉蓉下手,相反,她是冲着……”
‘咱们’两个字生生地卡在芸娘的嗓子眼儿。她害怕自己说出来这句话,会不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她是冲着本宫的治儿和成儿,对吗?”
婉莹果然猜到了。芸娘觉得既在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婉莹能猜得到背后的黑手是婉芸,顺理成章地就能猜到婉芸肯定是冲着皇太子下手。这是理之中。
之所以芸娘还有些意料之外,那是因为婉莹这半个多月的表现,实在是太冷静了。
婉芸在问仙宫里挑拨婉莹和婉蓉的关系,还说婉蓉不该怨怼婉莹救治不力。甚至还指引婉莹往刘昭仪上怀疑。
“娘娘,你猜到是婉芸下手,竟然还能对她和颜悦色?”
婉莹苦笑了一声,自嘲道:“本宫好像看清楚,自己这位亲姐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婉芸真的是长大了,我这个老婆子都没想到,她真的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不知不觉间在宫门口碰见了前来请安的刘昭仪和婉芸。
不是冤家不聚头,隔着老远,婉莹就听见刘昭仪厌恶地对婉芸怼呛道:“怎么回回本宫一来问仙宫,你就魂不散。你是算准本宫要来,所以过来奠害本宫嘛?”
婉芸面对着婉莹,已经看到婉莹朝这边走,也不理会刘昭仪的质问,直接上前走在婉莹边,对着刘昭仪放冷箭,说道:“妹妹,姐姐事发当时,是刘昭仪逗着太子和公主去看河里的金鱼,这一切肯定是刘昭仪在背后算计好了。”
刘昭仪没想到师婉芸能恶人先告状,直接反击道:“德妃,你是糊涂还是眼瞎了?我当时跪在次席上目送皇上,还没来得及进亭子里,我怎么逗太子和公主看金鱼?”
“出事的时候,本宫分明看见你站在亭子里,当时第一个呼救的是你边的宫女吧?你还敢狡辩?”
刘昭仪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嘛!我们乍一听见落水的声音,能不上亭子里看一看嘛?难道看到皇太子和公主落水,我们还能闭着嘴不吭声嘛?”
“真是巧舌如簧,黑的能被你说成白的,活的能被你说成死的,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让你这个jian)人在光天化之下信口雌黄砌词狡辩!”
婉芸见婉莹的脸色已经彻底沉郁,以为婉莹被自己的言辞所迷惑。忍不住在心里洋洋得意。
“德妃,你回回咬着我不放,我究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样赶尽杀绝!”
“不要东拉西扯,你我的恩怨是一回事儿,小公主溺毙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不要将两件事儿搅和在一起。”
刘昭仪望着婉芸那张险的脸,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说来也巧,我当时正好里亭子最近,这几我思来想去,当时好像是德妃提议让太子看金鱼,公主的乃妈也抱着公主过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