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松鼎不理会曹将军的暴躁,挣开自己副将的安抚,继续走到贺佑安身边哀求道:“大将军,饶了他一命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给他一条命就行!”
提起韦衙内,贺佑安问道:“你说实话,他如今在哪里?”
“在西军大营里。”方松鼎低声说道。
“什么?西军大营?”几个参将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再说一遍,那个狗衙内现在在哪里?”曹将军已经忍着内心的愤怒问道。
这个愤怒不是针对方松鼎,而是针对西军统帅付昌平。
方松鼎耷拉着脑袋,嘴角挤出一句几乎听不清楚的话,“在西军大营里。”
曹将军贴着方松鼎站着,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愤怒几乎要撑爆了他脑袋上的绷带。曹将军无处发泄自己内心的暴躁,冲着贺佑安喊道:“大将军,咱们跟付昌平迟早要翻脸,你不信你就等着看吧。”
“曹将军说的没错,不如趁这次,咱们肃清了他,省得将来夜长梦多。回到了京城反而不好下手!”参将建议道。
“大将军不愿意出手,我去,整死他们。乃乃的!咱们在前面拼死卖命,他个饿不死的野畜生在背后捅刀子。老子挑出他的狗宝看一看,到底里面藏着什么狼心狗肺!”曹将军说罢就要冲出大帐,却被贺佑安一把抓住。
“你这么气冲冲的。要往哪里去?”
曹将军冲着贺佑安嚷嚷道:“我去找付昌平这个王八蛋,我要亲口问问他。”
曹将军嫉恶如仇,又脾气暴躁,属于那种一言不合就拔刀相捅,一旦发现自己捅错了,还能自己捅死自己的那种。
“你问的他什么?”
“我问他为什么要背后捅刀子?”
“刀子在哪里?他捅了吗?”贺佑安一脸无奈地问道。
“难道要真的被人捅了,才后悔吗?”曹将军显然没有领会到贺佑安的良苦用心。
“你这么冒冒失失地打过去,才会被人家反咬一口,打仗是要靠脑子,不是靠蛮力。”
任何拐弯抹角都是多余,面对曹将军只能直来直去,想要跟曹将军这样的钢铁莽汉讲道理,不能单纯地以理服人,还得用声音气势压倒他。
贺佑安显然非常明白制服曹将军的方法,这一嗓子吼下去,曹将军安静地站在一边,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等待贺佑安这个‘大人’处置。
“付将军是朝廷的嫡系,我们也是朝廷的嫡系,你见过两只王牌军队在外面火并的吗?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还有没有我?”
贺佑安的火气显然来得太快太突然,曹将军一时还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