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听着倒是对陈炎栋的印象好了不少。有些人不用长时间相处,就看待人接物都能立分高下,而陈炎栋虽然饭桌上拘谨但比那谢东来好太多了。
夏兰也是这么认为,不管这个系统是多低能,夏兰决定还是觉得要去救一救陈炎栋,特别是过了两天陈炎栋还能特意送了一份粮食过来,说是上次在这吃饭借的粮。
“你刚来,粮食很重要,我不会收的。”夏兰家还真不缺这份口粮,特别是陈炎栋上次就喝了稀薄的一小碗,连菜都只有夏兰夹给他的一筷子,对方手上这布包里明显的大米就有七八两重。
队上的粮食都是一分精粮掺着九分粗粮,这一袋子粮食肯定是对方把几天粮食里精粮挑出来送过来的。吃饭时候一碗的粗粮那得多卡喉咙。
“收下。”陈炎栋是个看着温柔,但是个性偏执的人。他今天特意拿过来就肯定不会拿回去,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你这人!”夏兰推拒了两下发现对方拿布包的手纹丝不动。
反正吃亏的不是她,夏兰接过布包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发现对方反而傻傻的笑起来了,真是个笨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做。
“你等会儿。”夏兰把布包的粮食抖进了米缸,那米都是莹白的大米,半点苞米谷子都看不见。
想了想,夏兰从蒸笼里掏了两个热乎乎的馍馍,烫的夏兰哇哇叫,真是泪流满面,平时见了夏妈拿馍馍也不见她脸上有任何神色变幻,是内力深厚有铁砂掌吗?
夏兰也不想想夏妈妈那厚厚的茧子。
“给!你的布包。”夏兰边呼着手心,把布包扔给了陈炎栋。
陈炎栋接过布包摸到里面传来的热乎劲,刚想把馍馍掏了给夏兰就看见夏兰呼手心的样子,真是粗心眼的丫头。
“一直吹没有用的。”握住对方的手腕就着厨房脸盆里的水浸,这天本来就很冷,水也很冰,刚入水的时候夏兰疼的龇牙咧嘴但是后来真的感觉好了很多。
陈炎栋眼睛扫到脸盆架上的牙膏就涂抹起来。
“你这两天别碰水,拿东西不要急,受伤了要马上处理伤口,过后再处理就严重了……”陈炎栋平常是惯爱笑的,型男的脸却被那两个小梨涡衬得很秀气,像个大男孩。
这几天晒了太阳,本来白瓷的肤色就染上了一层健康的铜色,没有一丝黄气。当现在这张脸严肃下来的时候就有了一丝威严,夏兰看着他带着气性的脸色心里却有点想笑,没想到这男人唠叨起来这么可爱。
被烫的其实不严重,但夏兰的手很白,所以那红肿显得狰狞,纯白的牙膏涂上去凉凉的,这场面感觉像是小时候妈妈一边心疼的抹药一边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