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站在那厢,胆战心惊的思量,一副傻痴的模样。
“哈哈哈哈……”见神来神情猥琐害怕,神去放声大笑,甚是快活,“神来!头掉下来也不过碗大一块疤,剁一只右手就把你吓成这副怂样?爷当你真是一条好汉,原来是一个熊苞!滚……快滚出恝山,不要叫爷再看见你,免得污了爷的眼睛!”
神来又羞又怒,呼呼喘气,想发火却又不敢。
此时芒萮沉喝道“胆小鬼,叫你滚,还不快滚!”
紧接着,付通谷、优蒙各把兵器抖得瑟瑟直响,同喝一声“滚!”
苦山女神音郄也道“叫你们滚,你们就滚吧,难道还想打一场不成?”
钟诸见众神一个个怒目恶瞪,杀气腾腾,恨不得一口吞了他们才好,既知呆不下去了,遂就匆匆施了一礼,挈起神来离开了恝山。
见二人飞身离去,付通谷恨得牙根痒痒道“芒爷!就这般便宜了他们?”
“小不忍则乱大谋!四大山君还没有一点消息,暂时就忍他们一回。”芒萮恨恨地说过,复对神去道,“你这回倒长了脑子了,快回祠中去,我来替你治伤。”
“芒爷这两坛酒怎么办?”付通谷紧盯着御酒坛子,口内生津。
“留它何用!砸了!”芒萮斩钉截铁,吐沫成钉,转身与众神进入祠庙去了。
付通谷听说,霎时懵了适才要砸,却不准砸;现在不想砸,却又非砸不可,这可奇了怪了。
付通谷吞咽着满嘴的酒虫,思想了半晌也没想个明白,最后只好谨遵吩咐,挥动蛇矛,一阵乱戳乱敲,就将黄帝赏赐的御酒坛子砸了个粉身碎骨。
只见坛片乱飞,琼浆流地,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酒香弥漫了整座恝山的天空。
钟诸与神来垂头丧气地返回南漂山祠庙,把恝山之事向古横叙说了一遍。
大赫、四满十分疑惑,实则连钟诸和神来也依旧懵懵懂懂,怀疑是在做梦哩。
“这事就这么算啦?没事啦?没有道理啊?”大赫连发疑问。
“看来其中必有诡计!”四满沉吟道,“大家都斗了几百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就是拔了他们的一根草儿,也要找来闹事,何况现在打伤了他们的人?”
“你们猜猜猜!有什么好猜的?”神来气嘟嘟地叫嚷道,“难道剁了我的手,给他神去下了酒,你们才觉得有道理?”
“大家都不要胡乱猜疑了,其实我是走了一步险棋,但这步险棋走对了!”古横淡定道。
“险棋?什么险棋?”钟诸满腹狐疑道,“请古爷说个明白,也好叫咱们长长见识。”
古横道“大家有所不知别看他们一个个穷凶极恶,不可理喻,但他们也都是神农帝和蚩尤帝的后裔,自命血统高贵,因此十分注重名节,行事也极其光明磊落,绝不会干那种小人之事。我叫神来去请罪,正是冲了这一点。”
古横如此判断,其实只判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