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情绪不稳定的野狗,这对于主人来说,就像是潜在的威胁。”伍兹耸耸肩。
“所以你早就算好我会拿到病毒铅体返回营地,这对于一个蛰伏营地已久的间谍来说,时机已经成熟了,你撒下的大网很周密,利用野人在尸蛛上留下炸弹,命令你所谓的‘救援部队’安插在暗处,一旦双方筋疲力尽,他们便会出现在我的背后,实施灭口。”
“说的一点都没错。”伍兹微笑道,“但是,你难道不好奇,这条野狗的名字与他的故事背景吗?”
“反正时间也够,伍兹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继续道:“这要从多年以前的南印洲说起,那一年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病毒,大部分人都死在了那场没有硝烟的寒冷世界,包括霍华德的妻子和女儿。”
“霍华德?”
“别插嘴。”
枪口依旧盯着苏泽的额头。
“他带着唯一的黑背霍尔逃离到了岛上,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家,并开始尝试在这个新的环境里生存。”
“但他太寂寞了,除了一条狗,整天面对的只有枯燥的伐树与锄石,直到偶然的一次意外,他看到了外面世界的光鲜艳丽,忍不住动了私心。”
“他加入了所谓的营地,渐渐为营地任务死心塌地的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伍兹继续讲道:“因为他知道,唯独这样才能换回粮食,给他视如己出的霍尔填饱肚子。”
“霍尔当然不知道自己主人的所作所为,只是每天按照约定的时间守在滑索下,等候主人的到来。”
“直到这一天夜晚,营地遭遇了尸潮的袭击,霍华德在此间不幸被丧尸抓伤,被当成感染者进行处决。”
“当他闭眼的那一刻,一头迅猛的动物拖泥带水的飞扑而来,一口咬住了军官的手,这才使霍华德侥幸逃脱。”伍兹说着把左手上的绷带拆了下来,留出一道鲜明的血痕:“就是这条卑贱的畜生害得我左手被废,终身拿不起枪支来。”
苏泽听到这里时微微一颤。
“他跑了,可那条狗就没那么幸运了,”话锋一转,伍兹嘴角露出一弧贪婪的弯度:“他的主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辛辛苦苦养大的爱犬,最后的结局却是被曾死心塌地效忠过的营地吃掉,我还记得,那条狗炖制的肉汤堪称一绝,那种被养肥屠宰的滋味甘爽,我永远都忘不了!这是多么的讽刺,哈哈哈哈。”
伍兹舔了舔嘴角,丧心病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苏泽脸微微抽搐,过了一小会儿才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