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顿了顿才说出口，不想程天域误会，但也不想他自以为是。
她既然能说出口分手，就不会因为孩子再耍什么手段或者有什么留恋，这对他们两个、对孩子都不公平。
程天域沉默了片刻，把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开，两手交握放在唇边，“廖之寒，你承不承认，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平等？”
这话让廖之寒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对不起......”
倏地，程天域攥住她纤细的右手腕，“你！”
随之，廖之寒看见他眉间沟壑复而又深，像是许多话存在心口，又都化成一句：“不想嫁就不嫁吧……”
程天域起身的时候，廖之寒也跟着站起来，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你每次都是这样！”
程天域止住了脚步。
她语气也跟着有些急躁起来，“每次都不许我跟你说一句实话，这些话我就只能憋在心里。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让你去猜我的答案，事实上我就没有答案，才把想法不管好的坏的通通都告诉你！”
“你一听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觉得我不够爱你，你才是最不懂爱的那个！”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懂得爱别人，只有被爱和被伤害过，才慢慢发现如何去爱。
她不懂，而他也一样。
程天域转身靠近她，单手将她禁锢于自己的臂弯下，逼得她不得不重新跌回沙发里。
他的长相出众，以前每每细看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感觉不真实，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肚子里的宝宝撑腰，她也可以“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盯着他看个仔细。
尤其是望见他深如海底的墨色眼眸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那种专属感让她喜欢。
“那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做？”
“你？”廖之寒眼里充满不信任，“听我把话说完，而且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就是真的不爱你！”
“那你爱我吗？”
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实在奇怪，程天域在上，廖之寒在下，她坐在沙发上也觉得极不舒服，估计站着的人也不会舒服到哪去。所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况且这会议室全部是玻璃门，从外面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这会也有极个别的人路过。廖之寒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
“咱们能不能换个姿势，坐下来好好说，外面人会看到......”
“我不管，你先回答我。”
“是不是我不回答你就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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