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种事情,崽受到的惊吓肯定比他多,所以沈莳一直忍着,没在家里发作。
其实民事纠纷不会派这么多警丨察出勤,实在是沈家手眼通天,处处都有关系。
三狼暂时收押在看守所,小山男一直保持着狼形,关在笼子里扔在角落。
刀疤脸和独臂被安排了个隔间,隔着一道玻璃,沈莳长身玉立,冷冷地看着他们。
沈莳身形一出现,刀疤脸和独臂瞬间扑到窗子上,眼睛猩红。
“狗杂种,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沈莳淡淡道,“看不清你现在的状况么。”
刀疤脸鼻青脸肿,牙都快咬碎了,他从小在同龄人里作威作福,从没受过这等委屈——那群警丨察竟然敢打他!
“狗杂碎,低贱的人类,等我出去,我弄死你!”
“哦?”
沈莳挑挑眉,“你还想出去?”
刀疤脸顿时嗅到一丝不详的味道,“什么意思?”
“容白,”沈莳顿了顿,说到那个名字时语气不由软了几分,“我能让他拥有户口,像正常人一样上学、生活。”
独臂恶狠狠道:“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却见沈莳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三个里,独臂是最恨人类的,恨不得生啖他们的血肉,日夜听着他们的哀嚎。
独臂抹掉嘴角刚被打出来的血,抚着右臂仅剩一小截的残肢,叫了一声伙伴,想和他商量商量出去之后怎么折磨沈莳。
叫了两声,没有回应。
他回过头,刀疤脸面如死灰,浑身抖得筛糠一样。
独臂不解,“你抖什么?”
“他能让那个杂种拿到户口,”刀疤脸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个字,“也能让本来没有户口的我们......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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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狼被沈莳送进警察局,对容白来说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可他心里更不得劲了。
在家的时候,刘姨都是绕着那只花瓶走的,生怕碰坏了,由此容白能看出那只花瓶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