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纸袋怎么出现在他手里的?谁给他的?
应该是周晴。
真是喝多了,不该接的东西随便接。沈莳烦躁地撸了把头发,趿拉着鞋去洗手间洗脸。
擦脸的时候,目光掠过左边的浴缸。
里面躺着小鸭子、小鳄鱼和尖叫鸡。
这些东西没用了,沈莳想把它们扔掉,突然觉得胃好疼,不想弯腰收拾。
算了,今天不去公司了,再休息一会儿吧。
沈莳把脑袋蒙进了被子里。
去车库取车的路上,周晴走的非常艰难。
主要是崽崽一直试图从她身上往下跳,周晴怎么哄都哄不好。
“好崽崽,乖崽崽……”周晴手忙脚乱的拦着它,冷不防被尖利的爪子划了一下。
“嘶……好疼!”周晴倒吸一口冷气,抬起手背,长长一条红印子,深的地方已经破皮了。
容白这才停止挣扎。
它看看这位人类的手背,心里默念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舍不得沈小莳。
除了印象模糊的母亲以外,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可他好像真不想要我了。
那就只能选择被动接受,容白任女人把它放到后座,准备下车时趁她不注意偷偷溜走。
它不是宠物,森林才是它的归宿。
沈莳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宿醉带来的头痛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胃也抽着疼,他只能弓着腰缓解。
口很渴,很想喝水,沈莳手伸向床头柜。
那上面有只玻璃杯,是昨晚崽叼给他的。
水已经喝光了,沈莳捏着玻璃杯坐起来,指节泛白。
眼睛有点花,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崽崽昂着头、往他身边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