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太小,定了,不免叫人疑心,就是她以后走动也不方便,定了亲总要有一阵子出不得门,总是困在家里也不好。若是有个什么变故,玉儿的名声岂不毁了?
但若你真有个好歹,我做主,一定娶玉儿做媳妇!玚儿方才这样,你也该放心。他要对玉儿不好,我头一个不饶他!”
贾敏感激道:“多谢嫂子!”
牛夫人正欲再安慰一番,忽听见窗外咯啷一声响,忙支起窗子往外探看,却并没有人影儿,只是隐隐地听见那头有几个小丫头子在顽笑。
便放下窗格儿,笑道:“我也是惊了一下,外头并没什么人,想必是那边丫头们毛手毛脚的不知弄翻了什么。”
贾敏点头,二人都从方才的情绪中缓过劲儿来,都觉不该再深谈,便转而闲聊些扬州各官员的家长里短之事。
那边窗沿下王玚却是惊魂未定,长出了一口气——他出了门就觉得贾敏表现得不像是大家子该有的气度,越想越疑,走到半路上,忍不住找了个借口支开下人自己回来听听。
果然听到了不小的消息,原来照原著中说贾敏去世的时候也快到了,但总不是三月,少说是在九十月的,还要想个法子治治她才是。
他满腹心思地顺着来路往回走,连自己走到了外书房都没有发觉,还是林如海的小厮叫了他一声:“王公子!怎么一个人走到这儿来的?跟着的小子呢?”
王玚回过神来,摆手笑道:“叫他跟我母亲取点东西,自己一个人等着无聊便过来了,倒是也走对了路。”
小厮躬身请道:“您请进,我们老爷吩咐了,若是您来时,只自己进去就行了,二位大人正在谈事,小的们不敢打扰。”
王玚颔首不语,自己慢慢往书房里头过去。
进去时,果然四周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只听见林如海和王子腾二人的谈话声从内堂传出来。
王玚大声咳了一下,方才绕过做隔断的镂刻山水青玉大屏风,笑着拜下去,“叔父家好风雅的屏风,不像我们家,净是镶金的。”
林如海笑着点点他,“你这孩子又来拿我打趣儿,仔细你父亲听了,气得就把你原来的屏风撤了,换成草席子。”
王玚自己在下手的椅子上坐了,看向王子腾,“不用您说只怕我父亲心里就这么想的。可谁让母亲不依他,这家务上的事情,父亲可是做不了主。”
王子腾一瞪眼,老脸忍不住有些羞红,“孽子!连你父亲也开玩笑!”
王玚起身连连作揖:“不敢不敢,父亲处事果决,儿子难望项背。”
林如海呵呵大笑,叹道:“你们父子还真是和睦。”
见王子腾又要反驳,他赶紧打岔:“玚儿,方才我与你父亲讨论许久,划出了几个重点关照的人物。”
王子腾见他说正事,只好咽下口中的呵斥,转而去摆弄桌上的小插屏。
林如海接着道:“扬州太守周同和转运使周阗是一定逃不了的,他们朝中的世家,不外乎是那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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