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皇帝寿辰。
今日一早,外头便响起了一阵阵爆竹声,百姓们不能与皇帝同庆,便以爆竹声为圣上贺寿。
受邀的亲王、郡主、官员等,也在今日一早陆陆续续地抵达京城,苏府自然也派了代表过来,与苏瑾睿一起,住在京城的苏府中。
一时间,京城热闹非凡。
辰时未到,凤沅就被响个不停的爆竹声吵醒,幸好昨晚睡得早,今早也不至于太烦躁。
起身,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
吃下喉结、胡须的药、裹了胸、垫了鞋,凤沅才摸上手串,进入药房空间,开始准备悬壶济世所需的西药。
辰时,莲蓉准时而来,唤凤沅起床、替她梳洗更衣。
梳洗罢,便听外头的下人通报:墨王到。
凤沅自卧房走至外厅,只见千夜枭也带了一个木制的礼盒来,笑容灿灿地看着她:“沅儿,我替你备了一份寿礼。”
左右并无人,所以千夜枭言语上没有忌讳。
他带来的礼盒,与景玄和苏瑾睿的不同,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盒,看样子是沉香木制的,雕刻亦是精致。
“寿礼?”凤沅猜到了他的来意,只是以此表示惊讶。
千夜枭笑着点头,拿着礼盒上前,亲手打开,示于她:“这是一把沉香木扇,扇面用料是天蚕丝,由你送给皇上做寿礼,最合适。”说着,解释道,“朝堂之争,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笑到最后的,既非时时出彩者,也非窝囊无用者。你身为太子,更要懂得把控局势,做到该立功时立功、该低调时低调,张弛有度,否则只会被无休止的斗争所吞噬!”
千夜族擅长谋略,千夜枭自然也是不弱的。
只是这些话的意思,景玄已经表述过了,凤沅心明,点了点头:“我已经立过几件功绩,也该是低调的时候了。”
她居然听懂了?
记得以前的丫头,每每说到朝堂之争,即便掰开了、揉碎了,她亦是听不明白,四年不见,确实是开窍了。
原想接着解释,愣是被她的话憋了回去,千夜枭微微一怔,继而惊喜一笑:“沅儿,你明白就好。所以我备了这么一份寿礼,既不张扬,又不失礼,正合适。”
瞧着他的笑眸,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与上朝的他截然不同,凤沅心生感动,想了一会儿,才拒绝道:“不必了,寿礼,我已经备好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拒绝,千夜枭习惯了,虽有失落,却不曾表露,急忙争取道:“寿礼不可太过张扬,你准备的寿礼,必定价值不菲吧?”
“是一只金葫芦。”凤沅如实回答。
千夜枭概念里的金葫芦,自然够分量,且送给皇帝的寿礼,不可太过敷衍,说不定比他想象中更大。
如是一想,千夜枭否定道:“金葫芦难免庸俗,皇上肯定不喜欢。所谓低调,既非惹皇上厌恶,也非让皇上圣心大悦,如沉香木扇这样,价值一般的用心之物,最为合适!”
听他极力推销自己准备的寿礼,凤沅心下无奈,继续道:“那是一只小金葫芦,掌心大小,十分袖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