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千夜枭还恢复了一些意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句:“本王不走,本王还要保护沅儿……”
治伤罢,落水的男子也苏醒过来。
此时,他的心脏病已经压制住了。
睁开眼睛,便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男子大为震惊,连忙行礼:“小的给骠骑侯爷行礼了!”
凤沅下意识一个白眼,却没有再抱怨,相处这几日,她已经习惯了景玄的名气。至于她,一向是个默默无闻的窝囊太子,就算出名,也是窝囊得出名,不怪人不认识。
“无关本侯,是太子救了你。”景玄冷冷一句,视线一直没有从鹤上移开,一眼不瞧男子。
一听太子二字,男子才后知后觉,连忙又行了一礼:“小的谢太子爷大恩!”
瞧着他下跪、磕头,凤沅忽而感叹,古代人果然与现代人不同,在现代,救了那么多人,顶多一声谢谢,在古代,竟要行如此大礼。
从医几载,第一次受人大礼,凤沅不由自豪,会心一笑,亲自扶起他:“不必多礼,本太子身为储君,心系黎民苍生,是分内之事。对了,你的心口,常有作痛么?”
“是。”男子应了一声,说起这个,便一声哀叹,“自小,心口便时常作痛,轻则疼痛一阵,重则昏迷不醒,实在痛苦不堪。”
应该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心脏疾病,凤沅如此想着,又问道:“没有寻郎中治过么,缺钱?”
男子摇了摇头,正色答道:“小的家中,有房有田,生活还算富足,也曾寻过许多名医,却无人可以治愈。兴许,是个绝症吧……”
果然,以古代的医疗技术,不足以治疗心脏疾病。
如此想着,凤沅才说道:“这几个月内,秋季之前,我会在京城开一家医馆。你若信得过我的医术,到时候可以找我诊治。”
她的医术,他已经切身体会过了,自然信得过,激动得千恩万谢。
男子一去,凤沅才正色,睨向景玄:“那帮人,就是先前荒郊,暗杀我的人?”
景玄点了点头,淡淡回道:“已经押送侯府了。”
“亲自审问?”凤沅又问道。
景玄挑眉,反问:“交给刑部的人,你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