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洗完澡,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进卧室。她一眼就看到米色的枕头上,坐着一只粉红色的兔子,黑漆漆的玻璃眼睛闪着光,两只毛茸茸的长耳朵耷拉着。
毛巾搭在头顶,纪晓舒疑惑地抓起兔子,柔软的手感立刻抓住了她的神经,以至于不由自主地把兔子搂进怀里,揉揉它的四肢,捏捏它的耳朵。
宋泽远进卧室的时候,就看到纪晓舒把脸放在兔子脑袋上蹭着的模样。
“真的喜欢?”宋泽远问。
“嗯。”纪晓舒点点头,把兔子的两条长耳朵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搂在一起一样。
宋泽远见此,眼中带着笑意。
“你从哪找来的?与我小时候的那只兔子很像。”纪晓舒抱着兔子投进宋泽远的怀中,举着它的一只爪子摸摸他的脸。
“玩偶,兔子,粉红色,照着这个标准总能找到相似的。幸好我时常回忆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顺便也把那只兔子想了无数遍。”
宋泽远两手抓住她头上的毛巾,开始为她擦去发梢的水滴。
他虽然说得轻松,但是纪晓舒知道找的时候一定很麻烦,尤其是在听他说经常想起初次见面什么的——纪晓舒略害羞的揉捏着兔子,可惜自己完全不记得了。
“啪叽”一个响亮的吻落在宋泽远的脸上,纪晓舒兴致勃勃地说:“我下次要用这只兔子耳朵去抽打乔梦倩。”
宋泽远竟然半点面子都不给,直接说:“你还是躲她远点,撒泼怼人你赢不了,扇脸扯头发吧——”宋泽远轻轻捏住纪晓舒纤细的手腕,摇着头惋惜地说,“这小身板,乔梦倩咔嚓就能把你折断了,你最近还是老实在家待着。”
纪晓舒不满意地摇晃着兔子:“我怎么没从你的话里听出对我的关心?”
纪晓舒眯着眼睛盯着宋泽远:“还有一件事,为什么我觉得最近保镖又开始对我紧迫盯人了?不是我对此有意见,只是不应该随着事件过去,慢慢拉开距离么,怎么还反着来了?”
“如果这困扰到你的话,你可以跟他们提一下距离问题。我想他们应该是能听进去的。”宋泽远很平和很有道理的说。这让纪晓舒心生愧疚,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肯定不会是宋泽远的意思。
她露出一个愁苦的表情,似乎想到了比保镖严密盯人更痛苦的事情:“我倒是想跟他们谈一谈,只不过现在他们忽然改变了谈判策略。以前只会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而现在,就更过分了,一副是我在为难他们的工作的委屈样子,我刚多说一句,就像是下一刻准备辞退他们一样。都这样了,谁还敢跟他们提意见?”
“那你就比他们更委屈,然后让他们离你远点。”潮湿的毛巾滑到后颈上,宋泽远拉住两头,纪晓舒昂起头,更加靠近宋泽远。
宋泽远抓住毛巾,低头吻着纪晓舒。
纪晓舒两手紧紧揪住兔子,仰着头沉浸在这个绵长温柔的吻之中,完全没注意宋泽远已经丢开毛巾,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捂住她的脸颊,带着她慢慢朝着床靠近。<!-- sczprc:32288:18301692:2018-10-13 11:25:05 --><!-- bequge:40941:31209665:2018-10-13 11:33: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