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看到光头朝自己身出胳膊的时候,先叫出声了。走廊太窄,纪晓舒根本没躲避逃跑的可能,男人一只手快将她整张脸盖住了,嘴里发出的尖叫声变成了不通的呜呜声响。
纪晓舒被拖进包间里,任由踢打抓住门,甚至用鞋跟用力瞧着地板,发出巨大的噪声,可丝毫没用。她的挣扎丝毫不能撼动对方。
六号包间的门被关上之后,纪晓舒看到房内还有一个男人,瘦高如根竹竿,那男人身边有个黑色大旅行箱,麻将桌上有个塑料袋,他从里面翻出一捆尼龙绳,任由纪晓舒踢打抓挠,将她的双手双脚紧紧捆住。
自始至终,那只粗糙的手都没离开过纪晓舒的嘴,不仅隔断了她的呼救声,也隔绝了她的呼吸。
“别叫,再叫老子就捅死你。”竹竿男从后腰抽出一把尖刀,指着纪晓舒的脖子恶狠狠地说。
冰凉的刀尖抵在皮肤上往里压,应该已经刺破了皮肤,纪晓舒立刻僵住了。
光头松开她的嘴,但纪晓舒此刻已经忘了呼吸。竹竿男一手握着刀,一手递给光头一卷黑色的绝缘宽胶布。
“你们想要钱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家里人,无论你们要多少,只要别伤害我,我也不会报警的……”纪晓舒尽量把每句话都说的清楚,冷静。
“别叽叽歪歪的,你哄三岁小孩么。”竹竿男拿刀的手往前略一送,纪晓舒顿时感到针扎的刺痛。
她听到耳边传来“刺啦”一声,接着就是一股怪味冲进鼻子里,绝缘胶布贴在她的嘴上,皮肤被胶布粘着发紧,缩在一起。
竹竿男攥着刀子的手一划,纪晓舒尽量往后退,但刀子并没有划过她的脖子,而是递给了她身后的光头。纪晓舒觉得嘴上的胶布传来一股拉力,撕扯着皮肤,接着耳边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
那把刀就在自己背后,纪晓舒根本不敢乱动,直到那卷胶布和刀子被重新递给了竹竿男。光头一松手,纪晓舒立刻摔倒在肮脏的地板上。
竹竿男把刀重新插在后腰上,用上衣盖住。他蹲在纪晓舒面前,猥琐地摸着她的脖子:“他娘的,还是在这种钱好赚,没想到这娘们这么值钱。”
纪晓舒想避开这只不断往下游走的脏手,一边在地板上扭动着往后退,一边呜呜叫着。
“你他妈的还有心情干这些,赶紧把她装进去。”光头踢了竹竿男一脚。
竹竿男狠狠掐了一把纪晓舒的锁骨下方的皮肉,疼得她泛出了眼泪。
不能哭,不能哭,现在是不能哭,要冷静……可是当她看到竹竿男拽过行李箱打开时,纪晓舒冷静不了。
两只脚被捆在一起,纪晓舒只能并起两脚提向麻将桌,桌腿蹭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桌子撞在竹竿男身上,把两人卡在桌子与墙壁之间的夹角里。包间很小,纪晓舒蠕动着往门的方向爬去,用双脚使劲的蹬门,发出巨大的动静。
“我操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竹竿男拽回纪晓舒,把人按在地上,劈手几巴掌扇在她脸上。
纪晓舒每挨一巴掌,头便撞在地板上,眼前的地板慢慢变成了黑色,上面布满飞快窜动的金色细线。<!-- sczprc:32288:18076550:2018-10-13 11:24:11 --><!-- bequge:40941:31209581:2018-10-13 11:33: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