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宁王授意,他就不会担心。投鼠忌器,缩手缩脚的做事风格,从来不是皇城司。
甚至,这次真的是宁王授意,皇城司也要将那个人抓回来。皇城司做事,没有理由。
这样想明白了,姚城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夜幕低垂,宋一藤那个本来就偏僻的小院更加安静。倒不用费事。几个人影翻越低矮的墙头而过,屋内人惊起,刚点上灯,就被人吹灭,屋里两个女人被各塞了一块又脏又臭的抹布。
姚城从打开的大门慢步走了进去,大门无声的又关上了。
姚城坐在屋里最好的一把椅子上,看着下面的两个女人,问道,“谁去的童家祠堂?”
六姨娘跟丹玉此刻只穿着亵衣,冻的浑身发抖,牙齿碰的乱响。都拼命摇头。
她们先是以为碰上了歹人,只怕贞节不保。六姨娘只恨那个宋一藤,这时躲在宁王府不回来。家里就他一个男人,又住的如此偏僻,她们两个正是妙龄,难免不被人盯上。
这男人,要是靠不上,真是就不能嫁。自己的命真苦,当初瞎了眼,贪图虚荣,嫁给这个抠门无情的小人。
可听领头的人问,却好像是接头的事暴露了。不用说,一定是宋一藤又捅了什么篓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给杀千刀的,居然躲起来不回家,却让人找到家里来了。
见她们摇头,姚城也懒得多说,低头开始玩起了自己的手指甲。
下面两个黑衣人上前就将两个女人头发抓住,另一只手啪啪啪的抽起了耳光。
六姨娘才经了天巧那一回,可也没被这样打。不过一会儿就呜噜着拼命点头。
那两个人这才停了手。
“说吧,去童家祠堂见谁了,干什么了?”
六姨娘本来也是替宋一藤办事,这时见人家找上门,便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虽然不知道姚城是什么来路,不过以她以前察言观色的本事,知道此刻说实话或许能躲过一劫。
听她啰哩啰嗦讲完,姚城又问道,“这么说,是你家老爷要你去的?他怎么没回家?”
这个女人已经没了魂了,她说的话不会掺假。可是并没招出姚城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