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啦,马上过去。”荀谌挥挥手,管家自去回复韩馥的人。荀谌回过头对荀彧说:“三弟,旅途劳顿,且在家中休歇,待为兄回来再接看唠。”
“去吧,去吧,我可不敢耽误兄长的公务。”荀彧有样学样的挥挥手道。荀谌点头一笑,换上身正而八经的官服就急匆匆出了门。
“这么快?”荀彧在兄长荀谌出门后,喃喃自语着。
“文若先生,什么这么快?”耳力非凡的黄忠自然听得明白,经这段时间的相处,黄忠知道荀彧是大才,还平易近人,一般都有问必答,这才随口一问。
“不出我意外,能让韩公午时召兄长议事,必是袁绍的人来了。就不知道来的谁?”荀彧并没有对黄忠隐瞒自己的想法。
“哦!文若先生不准备正式拜见韩公么?”黄忠没纠结于此,而是问了另外一件事。
“明天早上就去拜见。”荀彧笑答:“侯爷还让我带了礼物和信函给韩公,又岂能不正式拜见呢!”
……
荀彧所料不差半点,韩馥急召荀谌议事,就是袁绍帐下的谋士郭图。郭图明面上是借粮而来,暗地里是打探冀州虚实而来。或者说来联合纵横搅乱冀州这潭秋水而来。
郭图一来,就是狮子大开口要粮三十万石,钱一亿。这实在是出乎了韩馥的意料,才急将麾下重要的文臣武将都召了过来。
文臣除了荀谌,还有辛评,沮授,审配等。武将有麴义,张邰,高览等。嗯,有这配制就足可以和袁绍开战了,还可以把袁绍打得满地找牙。
而事实上呢?韩馥只是征求下众文武到底该给多少予袁绍。身为袁家门生故吏的韩馥,心中就从没反抗或对抗袁家的念头或打算。韩馥只求袁家要求不要超过他自身的极限。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中韩馥众属下叛变起来毫不犹豫和毫无半点心理负担。你韩馥自己都以袁家门故吏的身份自居,投入袁家怀抱不正合你意么!于是乎韩馥就自尽在茅厕而告终。
“大家说说吧,袁盟主遗使来借二十万石粮食和一亿钱。”韩馥待众文武到齐后,眉头紧锁地说:“不给吧,怕袁盟主不喜,给吧,府库钱粮都不够啊!”
荀谌闻言正欲开口,又想起今天兄弟突然而至,就立即闭口不言,大脑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
“大人,你只曾蒙袁家提携,就是袁家的儿子,也没这么求索无度的吧!”性格耿直的麴义声音很大地说:“前番讨董会盟,其中一半的粮草辎重就是我冀州出的。这下又要这么一大批钱粮,真以为冀州是他袁家的?”
麴义话粗理不糙,还真是这么回事。冀州不是袁家的,更不是韩馥的。而韩馥作为袁家的门生故吏,也做到了点滴之恩以涌泉为报了。
“呃!”麴义的话让韩馥这个州牧,这个大儒面红耳赤,嚅嚅半响也无言以对。韩馥不明白这些吗?明白得很。可是常读圣贤书的韩馥,有一颗感恩而宁人息事的心,却无杀伐决断争雄天下之意。
如果易人而言,处于韩馥这位子的是曹操,曹操肯定会说:“别说什么是你袁家门生故吏,要钱粮,我不要你袁绍的钱粮就不错了。”
孙坚会说:“要钱粮,来抢啊!不敢打,打不过,就别逼逼!”
刘备会说:“要钱粮,可以啊!只要给相应代价。”
当然,这只是个人yy一下,现在就是韩馥呀,既不想反抗,也不敢反抗,一心委屈求全。麴义的话不仅让韩馥无言以对,连欲开口的文臣也不敢轻易说什么。
“大人!”韩馥帐下的别驾关纯在此众人默然之际开口道:“麴将军言之有理。大人对袁家已经仁至义尽,就回袁盟主无有钱粮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