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个小丫头,从不会说话的小傻子,教成了能把半个忍村捏在手里玩的大姑娘,可不是为了她那么一低头时,冷笑中带着呵斥的神情。
她怎么敢呢!?
“这和敢不敢关系不大吧。”
又来了……
宇智波斑周身的气场陡然变低,半空中漂浮着的身影简直被气到模糊。
十三岁的女孩子身量已经长得很高了,她自然的抬手抚了抚耳畔的头发,笑容中有种斑最反感的从容。
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一样、像是真的在包容着一样,她说:“斑桑你脾气真臭啊,脾气不好就算了,这么好看懂……合适吗?”
——只要有一点不顺心,连头发丝翘起的弧度,都直白的写满了不高兴。
秋天的夜晚总是不太安静,将死的蝉拖着长长的腔调鸣叫着,微风拂过树梢,飒飒的声响提示着夜雨将至。
屋内,月光被窗框挡住了一半,斑冷笑了几声,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嗯?”
宇智波斑的气场从压抑变得风雨欲来,乍起的杀气哪怕没有实体,也不损他曾经忍界最强的威名。
“我问你是谁。”
他的语气毫不遮掩,□□裸的全是威胁:“我家那丫头,你给弄哪儿去了?”
高千穗玉江跪坐在窗口不远处,怀里揽着宇智波家出品的小朋友,她在阴影里,而飘在半空中的那道鬼魂,却暴露在月光下。
黑发、雪肤、红眼。
一个保持着死时样貌的青年人,不论年龄几何,永远都是这幅张狂到理所应当的样子。
月光下,锐利的红色刺眼的一塌糊涂。
高千穗玉江往后仰了仰身子,一手闲适的撑在背后,突然的就笑开了。
冰凉凉到暖洋洋,从兴味盎然、变成了一种溢出来的、真实的笑意。
笑了半天,她终于停了下来,就着这个仰起脸的姿势,勾着嘴角弯着眼睫,神态黑的带着股抹不去的慵懒和欲气。
“战场玫瑰宇智波,倒也名不虚传了。”
这句话说完,她放开手坐了起来,不过一个小小的角度调整,那副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悄然间褪的一干二净,当她的脸映入月光下时,那个斑最熟悉的神态又慢慢回来了。
自然又亲近,和她七岁时看起来完全一致。
要不是虚体找不到武器,宇智波斑在那一瞬间的第一个反应,是拿起镰刀给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