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天降鸟屎。
但这次蓝宝已有警惕,敏捷避过后,马上得意起来:“你看我说的对吧。”
Gian:“快别立flag了,你看那边天上是什么。”
……是如乌云般飞来的鸟群。
“卧槽还等什么,快跑啊!”
四人挤挤挨挨,吵吵闹闹地奔回教堂。
又过了一会,教堂浑厚的钟声敲响数下。
仿佛老天也想要清洗战斗的痕迹,淅淅沥沥的雨丝从天空飘落。自那雨声中,悠扬的、宛如镇魂歌般的美丽笛音奏响,传至整个战场,仿佛连灵魂也一同涤清。
彭格列的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沐浴着雨丝,相视而笑。至少此时此刻,无人对注定光明而远大的家族未来有任何怀疑。
————————————————————
第7年,Gian二十三岁。
Gian在城堡里四处乱跑,路过的家族成员俱顿足注目,向他致意。
Gian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看见Boss了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立刻前往下一个可能找到Giotto的地方。
他在阳台发现偷懒睡午觉的蓝宝,蓝宝说没看见Giotto,八成跟G在一起,他俩形影不离。
他又去靶场找G,G正带着一伙新兵练枪。见他一阵小旋风似得刮进来,新兵们齐齐垂下头:“Underboss/Gian先生。”
Gian答应两声,问G首领去哪了。G拿下口中的烟卷,摇头说不知道,眉间隐有郁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家好脾气的首领开始有心事了。他是绝不会将不开心迁怒给亲朋好友的男人,排解心事的办法就是偶尔一个人出去不声不响地溜达半天,回来又是能容纳一切的大空。
最近这一次Giotto怎么了,Gian不用问G也知道。
前些日子Giotto亲手处决了一个家族成员。那个人是戴蒙的下属,在床上扼死了一个妓/女,因为妓/女明明被他花大价钱包下,却偷偷接待别的恩客。妓/女蹲在衣橱里的小女儿冲出来阻止他,被这人冲动盛怒之下一枪打死。
此人被警察抓走之后,当地法庭一看,喝,彭格列家族,不敢惹,居然马上判了个无罪释放。
他前脚刚出监狱,后脚就被庄园本部来人带走。
家族中有人暗自嘀咕罪不至死,但Giotto还是动手了。犯人的尸体被扔到巴勒莫的河中,顺流而下,直至大海。
面无表情的Giotto把枪扔给一旁的下属,独自一人,买了一束白菊,徒步前往公墓,祭奠无亲无故的妓/女和夭折的孩童。
卖花的老人家看到他穿的黑西装和手上凝固的血,吓得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