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水县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人物?!
身上没有任何标志性的配饰,周县令无法推测二人的身份来历。难道是哪家的贵人?敢直闯大牢,到底什么人?他脸上疼,心里没底。
那边宋恒抱着顾心,这片刻,已经仔细检查清楚了她身上的伤势。
虽然知道除了棍伤,顾心尚未遭到其他刑具折磨,但宋恒心里还是忍不住怒火升腾。姓周的好大胆子,竟然敢对顾心如此!
听着单轻舟在旁边打人,宋恒淡淡道:“不必聒噪,带走。”
“是!”
单轻舟应喝一声,拎起周县令便往门外去。
周县令死死抓住审讯室的栅栏,不肯就范。
宋恒上前两步,轻轻抬起腿,轻轻踩在他死抓栅栏的手上。
一阵细碎的骨裂声。
周县令惨叫如待宰的猪。
宋恒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踩着他的手,跟踩纸片一样无所谓的淡然。
之后他收脚,周县令的手便软软垂了下去,再也攀抓不住。
“主子,小的这就给他治伤,到京时绝对不让人看出他手上异状。”单轻舟说。
“不用。”宋恒道,“必死之人,做那些表面工夫作甚?”
“明白了。”
单轻舟一听宋恒的话,便知道这下能将周县令可劲儿折腾了,已经不用顾忌他朝廷命官的身份。
其实这案子牵涉之人不少,背后关系比较错综,到现在已经不是顾心一人的案子。宋恒任职缇骑暗差以来,虽然手上权利不小,但也尽量不做那些强横的事。明面上,都是要把功夫做足,不给人留下把柄的,像周县令这种人,以往都能表面体统地送进京城,进了诏狱也不会轻易动刑。
然而,这次宋恒不想做表面功夫了。
这也就间接宣判了周县令的死刑。
而且他绝对不会死得痛快。
单轻舟提着周县令出去,脸上笑着,语气冷森森。
“周大人,撞进咱们手里,你以前弄死的那些冤魂,这次总算能出口气了。来日黄泉路上见了他们,你可记得好好忏悔,认干净罪过,才好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