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在这儿啊?”他今天是去警队销假,明天就可以正式的来上班了,可是刚到警局门口,便看见桃蜜和景博在说话,没说两句两个人便先后上车离去了,他也来不及多想,便跟了过去。
他想起来景博说他们之前就认识,还说什么缘分的,便过来看看他们是不是在交往,没想到竟然让他看到两个人一同进了别墅区,而他保安则是不让进。
他也没有走,便在这里等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么,一直到刚刚从后视镜看见景博的车开过来,他心里面这才踏实。
景博现在满心思都是自己母亲和梁伯的那些事情,哪里看得出来卢天恒现在那不同寻常的心思,叹了口气,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卢天恒是真没想到,他不过是我住院了几天,又不是与世隔绝了,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啊,果然这个世界是瞬息万变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回去劝我妈妈自首,我也只能这么做了。”他不能枉顾法律,就是没有法律,也还有道义,他母亲在十六年前就应该承受了自己应该承受的责任,可是现在,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卢天恒点点头,如果是他有了景博现在的情况,恐怕也只能和他一样做了,只是让他玩完没想到的是,蒋慧珠竟然真的做了那些事情,竟然还威胁。
他是警方的公务人员,知道如果罪名成立的话,不止是蒋慧珠,就是景然,他也是有罪的。
“Gordon,我现在这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我不能让我妈妈犯法,可既然他们在一起都已经作了那些事情,我肯定是不能对他们进行包庇的,可是那是我母亲啊,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
“Kingsley,我建议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能够接触的,伯母犯了错,那就是需要惩罚的,法不容情。”就算是容情,也绝对不会是对蒋慧珠容情的,她犯下的错误,造成了一个家庭无法挽回的伤害,不止没有任何的悔过之意,反倒是去进行威胁。
现在事情再次被提起来了,她还想着‘容情’吗?
现在想起来,蒋慧珠之前的那些‘慈善家’,‘教育家’之类的称呼觉得务必讽刺,她这种人明明已经知道自己犯法了,可是却依旧教书育人,想起来这几天无聊的时候刷着网上的新闻,顿时不自觉的毛骨悚然,如果那些都是真的,Kingsley说的也是真的,那她真的是不能被法理所荣了。
景博因为卢天恒的话脑袋里面想起了刚刚他看见的画面,桃蜜和他说梁伯今年也不过是五十岁而已,可看上去却有六七十岁的模样,苍老无比,显然是因为做了沉重的工作导致的,还有梁童,他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够作画,不管画展是因为桃蜜想要满足他的心愿还是他真的有那样的才能,那都是不容小觑的,就连他也是自愧不如。
相比较他们家的这十六年,幸福快乐,没有烦恼,他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或跑或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和梁童的生活,真的是天壤之别。
他根本就不能给他母亲找出理由来,可作为儿子,真的就要什么都不做吗?
景博说了会劝着蒋慧珠自首的,可如果蒋慧珠同意去自首,那她就不是蒋慧珠了,也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富贵可享了。
说来也奇怪,蒋慧珠和景然的丑闻这些天在网络上传个不停,可有关于梁童的事情却一点儿都没有,虽然没有,但也不乏知情|人士透漏出来,一时间很多人认为是蒋慧珠他们找人把消息给删除的。
而那些知情|人士,自然也就是蒋慧珠景然以前的一些同事了,还有一些仇人了,有的也是知道一丁点儿便大肆的扩充报道,这些人,不出意外的在第二天全部都被爆料出了一些或多或少的事情,就好像是告诉人们,他们也不是什么纯良的好人,他们的话不可信。
一时间,认为是蒋慧珠和景然做的人更加的多了,那些本来犹豫不敢相信的人,也渐渐的确认了。
第二天,桃蜜一早便带着梁伯和梁童一起去了法院,递交了材料,随后带着他们去了画廊,洁白干净的画廊,并没有多余的装饰,画框挂在墙上,一幅幅画作在画框里面,这些画作并不拘泥一格。
有人物画,也不要风景画,还有花鸟画,千姿百态,但大多是铅笔画,少数的几个蜡笔画,谁都知道艺术一个烧钱的东西,光是用具一年就是不少的花费,梁家额只能支付起铅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