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民不告官不理不是吗?”诗三道,“叔叔阿姨如果想要偷偷摸摸报警也没问题,我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份视频我备份了上百份,还有无数份在我朋友的手里,只要我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我朋友会立刻把视频发给齐巧珊的父母,到时候有多少人看凌肃越的笑话又有多少人落井下石,可就不得而知了。”
“你……”凌母一见,彻底死了心,她回头怨念地看了眼凌父,凌父一声不吭地瞧着诗三。
“叔叔,最多三天。”诗三举着手中的手机,“当然,你们的速度越快越好,毕竟在你们给我一份满意的答案之前,我是不会去管凌肃越死活的,我印象中凌肃越后天就该上班了吧?他如果失踪了,大家都很着急吧?”
说罢,她还补充了句:“叔叔阿姨,千万不要想着拖延我,举手之劳的事,还有劳二位上心。”
诗三说完,深吸一口气,起身迈着小碎步离开了凌家。
凌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顶着一张哭丧脸转头看向凌父:“……现在怎么办?诗三现在是铁了心……和咱们较真了……”
凌父伸出粗糙的大手搓了把脸,一声不吭地看着诗三离去的方向。
……
第三天上午,诗三如愿以偿拿到了50%补助额度的公派名额。
按照计划,她将先被送去美国的预科学校,进行为期一至两年的学前教育。
对于这份突如其来且带有荣誉性质的通知书,诗三家里举家上下都万分欢喜,诗三的爷爷奶奶更是恨不得敲锣打鼓把这个消息昭告天下。
诗三的爷爷第一时间通知了凌肃越的父母,凌父凌母装模作样地和诗三的爷爷寒暄了几句,就以“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为由回了家。
为了早一点让儿子自由,凌肃越的父亲找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同事,将诗三安排在周末送去上海,和一群由后台的**一起接受专门老师的封闭式培训,等待一个月后出国。
诗三也完成了她的承诺,在提着行李到达机场的同时,给赵可发了短信,让他放了凌肃越。
飞机是在晚上七点,诗三到的有点早,就在附近的包子铺吃包子打发时间。
诗三的父母坐在诗三的对面,看着沉默吃饭的女儿。
眼睁睁看着女儿一声不吭地吃完了一笼包子,诗三的母亲开口:“虽然现在问有些晚了……但是……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什么事?”诗三将最后一枚包子塞在口中,抬头看向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诗三的母亲笑着道,眼眶却是红的,“我一直以来都盼望着你能去国外读名校,希望你能成为科研人员,希望你能够快点长大独当一面,平时看到你总一副长不大的样子我就着急,可是看到你如今说走就走的样子……我忽然感觉很难过……感觉那么小小一点养大的我的孩子……就这么……离我而去了……”
说完,诗三母亲使劲擦了把眼泪,扬起嘴角对诗三笑:“但是,这都不是事儿,地球村地球村,你想回来也就回来了不是吗?加油,妈妈真的打心底为你骄傲,加油。”
诗三捏着筷子的手指停顿在空中,片刻后放下了筷子,抬头看着母亲,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妈妈,抱抱我。”
诗三的母亲起身,紧紧地抱住了女儿,诗三的父亲在一旁默默地仰起头,把眼泪藏了起来。
和父母又休息了会儿,诗三去托运行李,顺便取了登机牌,坐在候机室戴着耳机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