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东方白喃喃了两声，是啊，二十年心血，如此轻易就交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他望着洛飞羽的眼睛，神色又呆迷了少顷。
无花的脸已彻底黑了，面色不善冷冰冰盯着东方白，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东方白堪堪回神，似乎感到自己刚才语气重了点，将声音放软，“如歌今日在八龙天音下救我一命，我报之以雪魂珠，一命还一命，又不是聘礼，你不必多想。若你真觉受之有愧……”他笑了笑，“不如诚实答了在下方才的问题。”
额……洛飞羽尴尬抓着后颈，“我今岁双十，尚——”
无花一记温柔眼刀飞来。
“额、已——”
六指先生一干人微微睁大了眼睛齐看他。
“…………”洛飞羽叹了口气，“家门变故，理当守孝三年，不宜结亲。”
东方白忍俊不禁，哈哈笑道：“你若不肯讲实话，便不急于一时给我答案。”他朝六指先生拜了一拜，“在那之前，借住仙人峰几日，先生可否方便？”
六指先生见洛飞羽病痛可解，心中欣喜，便摆了摆手，“仙人峰又不是我的，阁下随意便是。”言罢，他们知己老友又摆开棋盘，好酒好琴，自得其乐去。
洛飞羽站在原地，总觉东方白的问题哪里蹊跷。
他明明如实回答，为何东方白会觉得他说了假话呢？
东方白所指的假话，是指……婚否？还是……年龄？？
无花见他一直望着东方白的背影，冷冷道：“玉面神君容貌俊朗，将你的魂儿勾去了？”
洛飞羽连忙收回目光，扬起笑容，“大师才是真绝色！”
无花并未被他哄过，他骤然一个转身，将洛飞羽堵在古松的虬干上，额头抵了上来，鼻翼厮磨，惩罚似的咬了洛飞羽一口，带着紧逼和些微胁迫的意味。
“东方白不是好人，莫与他牵扯太深。”
洛飞羽冷不丁痛嗷一声，刚要叫嚷，看见无花危险的眼神，又改了口：“……你这和尚居然学会了咬人！你属狗的吗！你都不先问问我的心思吗！你咬你情缘缘你良心不会痛吗！”
无花眯起眼睛：“你是何心思？”
洛飞羽喉结滚动了一下，忐忑盯着他：“能、能再咬一口吗……？”
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