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倩喜欢栀子花,那靠近正房那边就多种几棵,以后睡在房间里也能闻到香味。
花草也已经定好了,只等着树苗种下了周围不用大动泥土动时候再送进来种上。
“秋千的架子找工匠打好了吗?找不到那种懂设计的铁匠师傅?那就分开找,找一个会设计的人,再找一个能看懂图听懂指挥的铁匠……”
看了一遍,确定进度不错,严琅满意的回了东厢,洗漱沐浴后换上寝衣,早早的就睡下了。
明天终于能看见雅容那丫头了,也不知她有没有想他,这几天空闲下来,他可没少想这丫头。
要是明天问了对方说不想,那他可要琢磨点法子好好惩罚丫头……
第二日,严琅早早起床,一大早洗漱好又用了早饭,这就在房间里面对着一面等人高的西洋镜前换起了衣服。
上次为了迎合容祖母的喜好,严琅穿了长衫,可见过一次之后严琅却觉得容祖母并不是见不得洋装的那种,所以今天严琅准备换一身西装。
西装笔挺贴身,很适合衬托出男人的成熟内敛之气,咳,还能更好的展现出男人的宽肩窄腰长腿。
严琅最后穿了一身灰黑色西装,里面搭了白色衬衣,领口系了条暗色反光绸缎领巾,低调里透出一股子奢华。
临到准备出房间的时候严琅又退了回来,用手帕捂着香水瓶喷了一点香水在上面,然后用手帕在自己身上掸了掸。
香味不算浓烈,只是若有似无,很ok。
大太太依旧是一身旧式旗袍,毕竟是要见容家老太太,大太太不准备穿儿子给她带回来那些个时髦的洋装,怕把老太太给吓到。
看见儿子今天的装扮,又闻到香味儿,顿时啧啧有声,晃着手绢围着儿子转了一圈,“哟,瞧瞧这是谁家的小子,俊俏得哟,都要让人走不动道儿了。”
严琅摘下帽子,笑着给大太太行了个绅士礼,“这么俊俏的小子,当然是周淑慧女士家的。”
逗得大太太哈哈大笑,手绢都掩不住她嘴里露出的牙齿了。
下聘礼这事儿虽然重要,却也不至于让严大爷这个忙碌的大家长亲自去,所以最后还是严琅跟大太太一起去的。
车上严琅想起严珍,随口问了一句昨晚她来是有什么事。
大太太叹了口气,有点儿不高兴,“说是班里要组织个什么活动,探望孤寡老人,开口就让我拿几百块钱,这是什么想法?真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这年头,普通人家里,二十块钱就够一家五口过一年的,虽然拮据一点,却比很多吃不上饭的要好很多。
可想而知严珍这开口几百块,大太太着实气得不轻。
非是大太太抠门儿,几百块拿给家里小辈也不是不行,可就是班里组织活动就要拿这么多,不是被人当成冤大头了么?
慷慨跟冤大头,可不能划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