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不见底，漆黑深湛，看不出任何情绪。
“拜托了。”竹吟心悬了，感觉自己这辈子还没这么求过人，她双掌合一，仰脸看着男生，脸还臊红着。
薄唇绷起的弧度比平时似乎扬起了那么一点。
“嗯。”就答了这么一个字，再也没有下文。
他拿起笔，重新写起了化学笔记，下笔飞快，竹吟正懵着，他没抬头，淡淡道，“听课。”
竹吟于是也蔫蔫的提笔记起了笔记。
她没有走神，真的完完整整听完了一节课。
一直到晚上放学之前，竹吟蔫答答的收拾着自己东西，准备去食堂吃饭，姜欣在旁边等着，越沂背起书包，才忽然略显突兀的说了一句。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男生瞳孔很深，漆黑温润，他没和她对视多久，竹吟唇角一点点翘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竹吟难得先到了教室，她拿了湿毛巾，把两人座位擦得干干净净，甚至包括他座位内侧的瓷砖都没有放过。
越沂到教室时，看到的就是干净得照找出人来的瓷砖。
竹吟在座位上翻语文书。
他桌子上摆着一袋糖果，近乎透明的玻璃色袋子，里面装满了软黄色的橘子糖。
这么多年，一点没变，甚至连包装都是一模一样。
就这样，随随便便，再这样给了一个“另外的”男生。
越沂面无表情的放下书包，竹吟没注意到他的神情，笑意盈然，“给，谢谢你替我保密。”
越沂接过那袋糖果，搁进了抽屉里，“谢谢”他淡淡道。
这到底是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竹吟糊涂了，她发现自己真的看不透这个人。
他情绪太淡了，隐藏在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下，开心了，是看不出来的，生气了，同样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