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霰雪谷出来之后,蒋衡把她放在自己的马上,共乘一骑原路返回遥城。
来时匆忙,是孤身一人,返还从容,有彼此相依。
回到客栈时,已经到了深夜,蒋衡把夜曦从马上抱下来,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宁虞拿着蒋衡冒着性命危险采回来的血河草,借了客栈的厨房,开始按照药房熬药。
两人回到房间,蒋衡把她放在床上,兀自脱了一身湿漉漉的衣服。
夜曦莫名觉得脸上有些烫。
蒋衡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中衣,坐到床边,“累了吧,睡一会,药好了我叫你。”
夜曦心中一软,蹭了过来,靠在他的胸前,“我不累,咱们说说话吧。”
蒋衡给她理了理散乱的长发,道,“好。”
离别一年有余,却像一生那么长,他只能在心中思念她一遍又一遍,她也只能从旁人的口述中得知他的消息。
再次依偎在一次,他们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也许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留给彼此的闲话,却依旧乐此不疲。
蒋衡素来寡言,在夜曦面前会话多些,但大多时候也是夜曦在说,他把她揽在怀里,静静地看着她神采飞扬地说着那些有趣的事情。
夜曦靠在蒋衡怀里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她睡觉素来警醒,稍有动作便会醒过来,他便揽着她一动不动地靠在床头,贪恋地凝视着她的睡颜。
宁虞把药熬好时,已经到了丑时末,敲门后进来时便见夜曦缩在蒋衡怀里睡得香甜。
宁虞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把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轻声叮嘱道,“要趁热喝。”便退了出去。
蒋衡有些不忍地伏在她的耳畔呢喃道,“阿曦,醒一醒,吃药了。”
夜曦拧着眉头,发出一声嘤咛,向他怀里缩了缩,便不再动了。
蒋衡知道她醒了,便把她的头扶正,端起药碗,用勺子喂她喝。
夜曦喝了一口,忽然坐了起来,“对了,你肩上有伤,我自己来。”话毕,便抢过蒋衡手中的药碗,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苦得瘦削的小脸皱在了一团,把药碗放在了床头,还未坐好,便被蒋衡拉在怀中吻了下去。
两人亲吻了许久,直到宁虞的敲门声打断了缠绵,“蒋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