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风接到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他,终于回来了。
整整二十一天,他终于回来了。
急急忙忙找人换了班就急匆匆开车去机场接机,他盯着出口望眼欲穿,终于那个衿贵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还是那一身黑衬衣,南绪言踏着沉稳的步子走向他,沈听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来了个熊抱,是他是他,他真的回来了。
南绪言闷哼一声把他扯下来,“别动,扯着伤口了。”
沈听风像触电般弹开,紧张道:“你受伤了?!”
南绪言没说话,但凝重的表情就足以证明他确实是受伤了。
车上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南绪言疲倦地靠在椅座上,眼底一片青黑,沈听风很想问问他,他到底多久没睡了?
南绪言突然睁开眼睛看了眼窗外,淡淡开口:“去你那。”
沈听风一愣但还是立马调转车头赶往自己潇乐的住处。
南绪言把黑色衬衣解开,沈听风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腹部被划开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尽管回来之前南绪言已经处理过了,但此时的伤口泛白微微往外翻,沈听风的手有些抖。
拿来一系列器械伤药和纱布,沈听风咬着牙给他处理伤口,这一回的伤势比以往还严重,沈听风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他。
可他本来就很疼,那还在乎这点伤痛,一路熬回来也是足够有毅力,面上看不出他受了伤。
处理好伤口,沈听风的额头沁上了细密的汗,给人开颅都没这么紧张。
“这次事态很严重?”
南绪言慢条斯理穿好衬衣再扣上扣子,“嗯,又有一个倒下了,连尸体都没能运回来,被那群人焚烧了。”
沈听风咬了咬牙,对上南绪言淡漠的眼眸,“你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沈听风几乎是咆哮出声:“什么使命能让你每次都以身犯险差点回不来?!你有家庭有妻子,你想过她们吗?!”
“沈三,就快了,很快我就可以解放了。”
沈听风的眼红了,他不知道南绪言消失的那五年都去做了什么,都发生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南绪言隔一段时间一个月或者三个月又或者半年一年会孤身一人去往未知的国度,也不知道到底去做什么,回来都会是一身伤或大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