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地走上前。
黄挚侧脸一转,笑了。“你来了。”
她一手握着背包肩带,问:“你每个星期都在吗?”
声音很低,他靠近她才听明白。“是啊,怕你来了,找不到我。”
王听云沉寂的十七年,哪曾出现过温暖的男生。大概是久别重逢。她忽然笑了起来。
他拉开旁边的椅子,“你可别蛊惑我,我得提精神打Boss。”
王听云困在石室,在她心里,黄挚不经意挖了一个洞,向石室探进一只手。除了这一只手,她对他一无所知。可这一只手,是她唯一与外界呼吸的洞口。
她看着他的脸。
同学们崇拜的明星,应该类似于这样的长相吧。笑一眼即颠覆世间。
她羡慕他不为前程苦恼,上不上大学,就不是个事。她好奇,他读不了书,他的爸妈不难过吗?大学是她的未来。要住校,有宿舍,同学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如此想象,她展开了无限的遐想。
黄挚有时觉得,这个女孩要飞走了似的,可惜她折翼无力。
两人在网吧都是各自玩游戏,不过气氛不再尴尬了。
黄挚送走王听云,回到邬山镇。泡妞花时间费力气,他这阵子来回跑。
一条缝约了下馆子。
围坐一桌,一条缝往嘴里抛花生豆,“有妞就是好,见你一面还得提前预约。”
旁边男生问:“黄挚,你真的把王听云勾到手了?”
黄挚开了一罐啤酒,“还行。”
一条缝竖起大拇指,“厉害。什么时候给她重击,给大伙出出气。”
黄挚倒了啤酒到杯中,“高考完再说。”
几人愣了下。
一条缝摸着新长出的胡渣,点点头,“也对,高考是大事。情书之仇嘛,放在高考后。做人留三分地。”
大虾表情不佳,“我妹的高考…… 要废了。”和书呆子分了手,小真的情绪受到影响,手伤恢复得很慢。家里满是愁云,但没人敢苛责小真。大虾的爸爸自抽耳光,抽得要肿脸。
一条缝叹气,“书呆子现在成真正的书呆子了,见到我们躲着跑。”
“他怕我揍他。”大虾越说越来气,“王听云捅的篓子,她倒好,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