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抿紧了薄唇,面有寒霜之色,也是想到她曾说过,对温舒然有所歉疚,故而稍稍缓和了脸色,只沉着声音冷冷的道,“莫要靠近本王三尺之内。”
温舒然咬牙,小跑着跟上男人的步伐。
这里和之前有所不同,没有油灯照明,但是每隔一个房间墙壁上都会插着一根燃着的火把,犹如城卫的牢房,并且有的屋子里屯放着成箱的货物,想必这应该是码头隐秘的仓库了。
果然是个阵中之阵,先是下阵,后是上阵。
如果不是他有存了巫力的玉佩在手,还不知道要几时才能找到这里。
“殿下慢点,我跟不上了!”
前面的玄衣男人闻声停下。
温舒然微笑着追上,刚要谢谢一番,却看到男人抬起了手。
楚尧凝神侧耳,“闭嘴。”
温舒然笑容僵在嘴角,也明白过来男人是在听什么声音。
她没有内功,自然听不见。
男人快行,脚下如风,仍旧是一掌拍碎了石门,石门碎裂的那一刻,清晰的惨叫声传入耳朵。
看清里面的景象时,楚尧神情一凛,耳边传来温舒然惊恐的尖叫。
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近乎空荡,只有好几处嵌入墙壁中的长长的铁链,火把的火光照亮了地上的一片浓稠血色,躺在血泊中的是两具堪堪只能称为一滩烂泥的人形骨架。
而她,同样站在血泊中,一身血色艳红,长发凌乱潮湿,有的贴在脸上,她的嘴角勾着一抹笑,一双泛白的眼充斥着紫电,结合着此刻还躺在血泊中被铁链抽的打滚惨叫的人,不难想到这一切都是她所为。
巫紫稍稍歪了脑袋,看向男人所在的方向,仍旧勾着笑的嘴角收敛,面上有好奇之色。
一字一顿,话语僵硬,犹如初学说话的孩子,“你、们、是、谁?”
咬字不清。
楚尧眉头一皱,察觉怀中抱得死紧的女人,立刻浑身散发出银白雾气,将温舒然震退开来,摔在地上连连痛呼。
他却不管不问,只朝着血泊中的女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