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行业没有贵贱,只有正邪两道,大道有千万,可条条大道,都通长安啊!”窦冕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赐好奇道:“冕儿说着何意?还请详细说明!”
“我记得满岁时几位老大人说今上信任宦官,其实我觉得今上不过是个可怜人,既然他没法改,咱就不陪他闹腾了,另起一锅不就行了!”窦冕用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口音说道。
“放肆!”杨秉突然拍着桌子,一副须发尽张的模样,严厉的说道:“无父无君之话也是你说的吗?”
杨秉听到窦冕的话,发起火来,屋里的窦武和杨赐在那寒蝉若噤。
“外祖父,别吓我,我年龄小!”窦冕翻着白眼说道。
杨秉冷笑道:“既然你想说你就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今天之局势,在朝已无作为,何须将生命浪费进去?”窦冕缓缓道。
杨赐抓着胡须看向窦冕,不解的问道:“冕儿,为何说在朝无作为?”
“不知舅舅以为当年陛下可是圣明天子在位?”窦冕问道。
屋里三人听到这句话,一个个冷汗直冒,这可是非议天子,非人臣所能为啊!
“陛下幼时已有圣天子模样,自延熹二年,梁氏被灭族,今上已显圣天子模样!”杨秉捋着胡须慢慢的说道。
“外祖父,你可别乱说,我可听过‘夫圣人为天口,贤人为圣译。是故圣人之言,天之心也;贤者之所说,圣人之意也’,你这样说话小心遭雷劈哦!”窦冕嬉笑道。
杨秉听完呵呵大笑起来,转过头看向窦武道:“贤婿,你以经义闻名于世,何时对圣人之学有如此研究?”
窦武听到杨秉这样问,就知道误会了,赶紧解释道:“这可不是我说的,就他自己说的,我在家没讲过经义。”
杨赐不相信的问道:“游平兄不会故意抬高自己小儿子吧!”
“冕儿,你自己说!”窦武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一下窦冕。
窦冕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那真不是父亲说的,是王夫说的!”
杨秉和杨赐一听,恍然大悟起来,杨赐开口问道:“冕儿为何说当年不是圣天子在位呢?”